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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一条生命啊!”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看看外面那尸横遍野的战场,活着就意味着要不断杀人,以及随时被人杀死。在一切尚未开始之前死去,难道不是一种幸运吗?”
“可可他连世界是什么样子都没看到过,他的父母又该多么伤心。”
“伤心?只要战争存在,哪天不死人?更别说是这两家天天都在打的人了。麻木都比伤心来得更实际。在这种时候出生,本就是一种不幸。”
“但既然被带来这里,看到这个画面,不就说明这个孩子很重要吗?如果他死了,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或许希望就在于他‘本该’死去,却没有死?其实我更好奇的是,在那种医疗条件下,这孩子要怎么救回来?”
大家众说纷纭,吵闹不休。
而自始至终,宇智波斑都一言不发。
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那个被称为“族长”的男人,是他的父亲宇智波田岛;那个刚刚生产完就昏过去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至于那个生死未卜的婴儿
斑正凝神思索,试图将这个时间点与他模糊的记忆对应,猜测这个岌岌可危的婴儿究竟是他哪一个早夭的、未曾在他记忆中留下痕迹的兄弟。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画面悄然转变。
依旧是那个房间,虚弱的女人靠在枕头上,怀中抱着婴儿。她的床边,跪坐着两个黑发男孩。
当镜头给到那个相对年幼一些的男孩时。
“佐助?!”漩涡鸣人震惊的喊道。
被他这一喊,许多目光都聚焦在了宇智波佐助身上,又迅速转回屏幕,对比之下,发现两人容貌确实极为相似。
佐助眉头微蹙,在一片探寻的目光中冷静的开口:“不是我。”
他身侧,千手扉间那冷静的富有辨识度的声音响起:“那是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的弟弟。”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屏幕上的小泉奈和旁边的佐助,补充道,“确实和佐助长得很像。”
此言一出,如同拨云见日,众人立刻明白了。
“所以那个刚出生就险些夭折的孩子,是宇智波斑的另一个弟弟?”
“宇智波斑除了宇智波泉奈,原来还有别的兄弟?”
“有没有谁知道宇智波斑这个弟弟后来怎么样了?”
“没听说过啊,历史记载里只有他和泉奈”
荧幕上,温馨的互动仍在继续。
年幼的宇智波泉奈好奇的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轻声问:“母亲,您想好给弟弟取什么名字了吗?”
女人转头望向窗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光彩,半晌,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柔声道:“严胜。宇智波严胜。”
跪坐在泉奈身旁,年纪稍长、面容已初现坚毅与沉稳的宇智波斑,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领悟了其中的含义,点了点头:“严于律己,战场制胜吗?是个好名字。”
斑:“?”
不,他没有一个叫严胜的弟弟。
而且屏幕上的他那时应该十岁左右,母亲早在他五岁时便已病逝。
所以,这个在他们此方世界不存在的人,就是那个世界所谓希望的变数?
——敏锐的人,如奈良鹿久,从宇智波斑异常的反应和已知的历史中推断出了这个惊人的事实:那个婴儿,是此世未曾存在之人。
“那个孩子,可能在我们世界并不存在。”鹿久低沉的声音道出了关键。
一阵哗然在影院中蔓延开来。
“开什么玩笑。”一个带着几分泄气的声音响起,“我们世界没有这个人,那我们还看什么?难道星球意识只是想让我们看看‘别人家’过得有多好吗?”
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如果希望是建立在一个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个体之上,那对他们这个缺失了关键要素的世界而言,岂不是一种讽刺?
“说白了,这不都是你们的猜测吗?”有人反驳,“从刚才开始就一口一个‘变数’、‘希望’,谁规定了希望就一定得落在这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万一重点是他带来的后续影响,或者是别的什么呢?”
“我说有些人能不能不要想当然!”小樱忍无可忍了,“希望又不是固定在哪一个人身上的标签!它是一种可能性,一种不同的选择!我们真正要看的是那个世界因为多了这个人所引发的‘改变’——他们是如何化解矛盾的?是如何避免悲剧的?我们没有那个人,难道就不能学习、模仿那个人‘做出的选择’和‘走过的路’了吗?找到那条不同的路,然后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走通它,这才是我们坐在这里的意义吧!”
她的话掷地有声,理智的人听后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