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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 我说的求月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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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上去了吧。”

东方明珠,一路上谈笑风生的江辰变得有些“忧郁”。

“怎么了?”

已经推门下车的武圣疑惑,而后迅速反应过来,开始挤眉弄眼的笑。

“哥,你甭多心了,武广江应。。。

江辰没有关掉那段录音,而是将它设为“心跳广播”的特别推送,在清晨六点三十分准时向全平台用户发送。标题很简单:《最后一封信》。没有任何修饰,也没有添加背景音乐或情绪引导??就像老诗人临终前的样子,平静、虚弱,却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真诚。

收听数据攀升得异常缓慢,不像那些煽情故事或极端忏悔那样瞬间引爆流量。但七十二小时后,系统显示已有超过八十九万人完整听完,并在评论区留下只言片语:

>“我爷爷也是个写诗的人,但他烧掉了所有手稿。今天我才明白,他不是不爱我们,是怕我们背负他的遗憾。”

>“我在ICU外等了三天,爸一直没醒。我把这首诗放给他听了三次,最后一次,他眼角流了一滴泪。”

>“原来人可以不伟大,也能被记住。”

林晓雯走进办公室时正看到这一幕。她站在江辰身后看了一会儿屏幕,轻声说:“伦理委员会昨天开会了。他们决定暂缓对‘苏婷残影’项目的最终裁决,条件是……你要亲自出席下个月的心理安全国际峰会,当面向全球专家解释你的理念。”

江辰点头,目光仍停留在那条来自边疆戒毒所的留言上??一个曾因吸毒杀害妻子的男人写道:“这是我第一次听懂什么叫‘温柔地死去’。我想申请参加康复写作班,如果还能有下次的话。”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林晓雯靠在门框上,“不只是答辩,更是立场宣战。欧美那边已经开始讨论‘创伤民主化’的风险,担心这种模式会被用来合理化暴力、消解正义。他们会用各种方式逼你承认错误。”

“可我没有错。”江辰终于转过头,眼神清澈而坚定,“我不是在为罪行开脱,我只是拒绝让痛苦沉默。法律审判行为,但心灵需要听见动机。如果我们只惩罚动作,却不理解动因,那监狱永远塞不满,人心也永远不会安宁。”

林晓雯沉默片刻,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联合国心理署发来的合作草案。他们想把‘双声并置’机制引入卢旺达大屠杀幸存者项目,还有叙利亚难民营的心理干预体系。但他们要求我们在技术层面做到完全去中心化??不能有任何单一节点控制内容生杀大权。”

江辰接过文件快速翻阅。其中一条引起了他的注意:【建议采用区块链式分布式存储,每段音频由讲述者本人持有私钥解锁发布权限,平台仅提供传输通道】。

“有意思。”他低声说,“等于把选择权彻底还给声音本身。”

“问题是,很多讲述者已经死了。”林晓雯提醒道,“像苏婷的数据,根本不可能获得‘本人授权’。”

“那就设立代理继承机制。”江辰忽然想到什么,“比如家属、治疗师、甚至长期接触该患者的咨询员,都可以作为情感代理人申请激活遗音。当然,必须经过多重验证和公示期。”

“听起来像是给死亡赋予了新的法律人格。”林晓雯苦笑,“你越来越像个哲学家了,而不是程序员。”

“我只是不想再看见有人死得悄无声息。”江辰站起身,走到窗边,“你知道吗?昨晚我又调出了苏婷最后登录的日志。她在关闭账户前,上传了一个加密压缩包,密码是‘0423’??她的生日。我一直不敢打开,怕里面只是又一段告别。”

“现在呢?”

“我打开了。”江辰闭上眼,“里面是一百二十七段未发布的患者录音,全是那些中途停止治疗、后来失踪或自杀的人。每一段开头,都有她温柔的声音:‘别怕,这里没人会评判你。你说什么都行。’”

林晓雯倒吸一口冷气:“这些……按隐私协议应该早就销毁了!”

“但她留下了。”江辰睁开眼,“她说:‘也许有一天,世界会准备好听这些话。’”

两人陷入长久的静默。窗外的城市正在下雨,雨滴敲打着玻璃,仿佛无数细小的声音在试图闯入。

第二天,江辰宣布启动“回声计划”??一个为期一百天的实验性项目:将这127段尘封录音逐一解密、修复,并通过定向邀请的方式推送给特定人群:包括心理学研究者、危机干预志愿者、以及部分经历过类似创伤的注册用户。

每一封邀请函都附有一段视频说明:

>“这不是公共展览,也不是猎奇消费。你即将听到的,是一个个未能走到终点的灵魂,在深渊边缘留下的最后低语。

>收听前,请确认你具备基本的心理承受能力;

>听完后,请写下你的真实感受,无论多混乱或多矛盾。

>这些反馈,将成为未来心理救援模型的重要训练数据。

>请记住:你不是在旁观悲剧,而是在参与一场迟到的拯救。”

第一批受邀者共三千人。二十四小时内,回收有效反馈两千六百一十三份。其中有四十七人触发了自动预警机制,被强制接入人工心理辅导;有三人主动拨打了自杀干预热线;还有一位大学教授写下了长达两万字的分析报告,题为《论倾听作为一种道德行动》。

最令人震动的,是一段编号#089的录音。

讲述者是个十七岁的男孩,声音稚嫩得几乎不像成年人。他说自己患有重度社交恐惧症,连去食堂打饭都会呕吐。母亲带他看了十几个医生,每次都被告知“再观察”。高二那年冬天,他在学校天台站了四个小时,最后被保安发现带回。

“那天我没跳,是因为突然想起我妈煮的姜汤味道。”他说,“可是回家后,我妈骂我是懦夫,说真正勇敢的人要么改变世界,要么干脆消失。当晚我就吞了安眠药,醒来时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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