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特殊能量场(第2页)
有人问我是否害怕失控。我说不怕。真正的失控是假装一切尽在掌握,而我们选择放手,是因为终于明白:倾听从来不该是特权,而是权利;回应也不该是仪式,而是本能。
前几天,我在日内瓦湖边散步时,遇见一对老年夫妇。他们坐在长椅上,戴着老式耳机,闭着眼睛,脸上带着微笑。我走近时,其中一人轻声说:“她刚才说了句‘冷’,我就给她披上了外套。”
我问:“你们听到了什么?”
老太太睁开眼,平静地说:“我丈夫十年前去世了。但从去年开始,我总能在风里听见他的声音。不是幻觉,是他真的在说话。今天他陪我来看夕阳。”
我没有再问科学依据,只是点点头,走开了。身后传来他们的笑声,还有耳机里隐约传出的一段笛声,很像《故乡的风》的开头。
回到书房,我翻开《风语者日记》的新一页,写下: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逝去的亲人并未消失,只是换了一种介质生存。
>他们在风里,在雨中,在孩子的梦里,在老人的眼泪里,在每一次无人角落的低语里。
>我们曾以为死亡是最坚固的墙,现在才发现,它或许只是一扇虚掩的门。
>推开门的方式很简单:
>停下来,闭上嘴,把耳朵贴近世界。
>然后说一句:“我在听。”
写完这段,我放下笔,望向窗外。暮色渐浓,湖面升起薄雾,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排箫声,不知是哪家游客演奏,还是某段飘散的信号又找到了载体。
我戴上耳机,轻轻按下录音键。
几秒后,耳机里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柔而清晰:
>“林昭,书写得怎么样了?”
我笑了,眼眶发热。
“快写完了。”我说,“你要不要听听结尾?”
没有回答,但我知道她在听。
于是我开始朗读,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夜色: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声音。
>缺少的是愿意相信它们有意义的人。
>我们花了太久时间证明灵魂不存在,
>却忘了问问那些哭泣的母亲、守候的爱人、孤独的孩子:
>你们听见的,难道都不是真的?
>现在,我们终于学会了另一种科学??
>不是以否定奇迹为目标,
>而是以容纳奇迹为起点。
>每一次误读,都是通向更深理解的桥。
>每一次倾听,都是对死亡的一次胜利。
>所以,请继续说话吧,无论生死。
>我们会一直在这里,
>写下你的名字,
>回应你的声音,
>直到风也沉默,光也熄灭,
>而我们依然记得??
>曾有人,在世界的褶皱里,
>对我们说过:
>‘我还活着,至少在我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