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3页)
宋陵游缓慢地磨了下后槽牙。
但好在。
是个婢女。
若是太监的话……
他就会很想把那个人眼睛给挖下来。
·
夜半三更时。
周作海在宫中独独拥有一个小院,虽然比不得宫殿,但是其实也所差无几。
这里靠近皇帝所居的宫殿,能住在这里的,算是真正的天子近臣。
周作海身边簇拥着几个年岁尚小的内监,很是肉麻地‘干爹’‘干爹’地叫唤着,偏生周作海倒是极为享受这样簇拥地感觉,面上带着笑,一只手撑着脑袋,另外一只手则随手拈起一颗葡萄,自有内监殷勤上前,捧着周作海吐出的葡萄皮。
那捧手的内监很快就挨了一下,旁边另外一个谄媚的内监已经把他挤到一边,捧上已经剥好的葡萄。
“干爹近日可真是威风,你是不知道,小的前去西六宫,还没怎么吓唬那个陇京质子,小的只是搬出来干爹你的名号,那个质子就诚惶诚恐地把身上的衣服扒下来了,说起来还是个皇子,也真是够没骨气的,像是条癞皮狗活在宫里。”
内监一边给周作海捶腿,一边殷勤道。
“吃些残羹冷炙而已,也能叫活着?要我说,”另外一个内监不甘示弱地搭腔,“像是干爹这样在宫中呼风唤雨的,这才叫长脸,这才叫活着,诶哟,你说人要是活得像是条狗,也配叫活着,我要是先前是皇子,现在活成这样子,还不如找根绳子吊死了算了。”
“诶诶,你们是不知道,先前他那个样子,别提多温顺了,感觉要是嘬嘬两声,就会上来舔我的手!”
这话一说,场中人都笑了起来。
“不过说起来,他倒真的长得和长诏太子像是同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数年前,我在金銮殿里看过那个长诏太子。”
“一母同胞,这也寻常。只是像得也太过离奇了,听闻两人还相差着一岁呢。”
周围嘲哳成一团,周作海恹恹笑道:“你们一个两个的,倒是对这个质子很感兴趣?”
旁边太监一时拿不准周作海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接话,就这么面面相觑。
周作海阴恻恻道:“没必要对一个死人感兴趣。”
诸位内监心下炸开。
虽然他们都将这个皇子视为丧家之犬,但是他毕竟流着皇室血脉,没有人敢真的折腾死他。
这也是当日收衣物的那个内监没有过多说什么的原因。
当时宋陵游神色淡淡,只穿了件中衣,有些地方甚至还有渗血。
内监实在怕再折腾要是出了人命,他也没这个脑袋担责,便就这么罢了。
但是现在周作海说这个质子要死。
没有人会怀疑周作海的话。
他可是天天侍奉在陛下身边的人,算是陛下最为信任的人,即便是京中大臣,都未必会有如此快的消息。
周作海目光一一扫过身边的人,坐正了些,又道:“嘴上都带点把门的,知道吗?这事也就是咱家在陛下身边,才得到的信儿,要是谁嘴这么碎,胆敢往外说,小心咱家剁了你们的舌头去喂狗。”
诸位内监自是连连应是。
夜深了。
周作海点了位宫婢侍奉。
他已经是去了势的人,只是毕竟也曾经是个男人,这宫中宫婢众多,自然也有贴上来祈求周作海庇护的。
这个生得白嫩的宫婢就是周作海近来的新宠。
他掐着宫婢的臀肉,惹得宫婢从喉咙中溢出一声惊呼。
宫灯漫漫,绢纱像是月华一样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