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嘉上若是搞不定我们排队追求她(第4页)
两名佣人守在房门前,压低声音答:“已经在路上了。”
看到她走过来,立在门口佣人让开路,低唤一声:“束小姐。”
蓁宁站在门口往里看,房间内非常的安静,杜柏钦半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他军服都没有换,穿着褐色衬衣和深绿色领带,衬衣领角别着一枚金质徽章,却衬得他脸色异常的苍白惨淡。
他额上布满冷汗,在灯光下显出薄薄的一层光。
司三正接过他递下的水杯:“殿下……”
杜柏钦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他脸上的倦色很明显,声音很低,也没有什么力气,神色却很平静,跟外头的兵荒马乱完全不相符:“只是一下喘不过气,不必大惊小怪。”
这时佣人领着穿军服的何美南匆匆进来,他的两位助手提着他的军绿色的医药箱子。
杜柏钦看到站在人群背后的她。
杜柏钦压着喘息咳嗽,呼吸有些不平稳,看着她没有说话。
蓁宁站着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开了。
杜柏钦眼神暗了暗,看着她的背影,蹙着眉头轻咳了几声。
何美南走进房间时回头看了一眼蓁宁,已经是深夜两三点,她明明已经穿戴整齐,是要来看他的样子,哪知却连门口都不入就走了。
何美南让护士给杜柏钦量体温,自己动手检测他的脉搏心跳,皱了皱眉头:“心率低于40了吧。”
何美南问:“有没有吸过氧?”
随行的侍卫官在外面的起居室答:“刚刚在车上吸了大约五分钟。”
何美南取过听诊器,搁在他的肺部,听了好一会儿,转头问:“他这两天在哪儿视察?”
侍卫官低声报告了。
“那地方辐射太大了,他免疫力估计现在低到不行了,”何美南低声吩咐助手:“查一下血,把氧气机推过来。”
何美南取下听诊器,手指在他的前胸按了按:“有痛感吗?”
杜柏钦蹙着眉头点了点头。
何美南问:“什么时候开始?”
杜柏钦低声说:“昨晚。”
“就这样你还工作?”何美南说:“怕不仅仅是感冒,担心是肺炎。”
何美南动手给他吸氧,透明面罩浮上一层白白的雾气,杜柏钦一直有些艰难地喘息,何美南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军总医院副院长的位子,和病人交代谈话那就跟他的手术刀一样儿的拔尖利索:“柏钦,那几场手术下来,切除了你三分之一的右肺和勉强修复起来的几个器官上的弹孔,你以为你还是当年?”
杜柏钦静静躺在沙发上,也不说话。
待到吸完氧,司三扶着他,替他换了件干净衬衣,躺进**休息。
何美南看着护士给他打了点滴,走出卧室时对医护低声吩咐:“先注意观察,血常规结果出来了拿给我。”
司三掩门出来。
何美南在二楼的起居室喝茶:“他最近是不是一直咳嗽?这段时间天气潮湿多变,你们当心点。”
司三点点头。
何美南忽然转了话题:“那姑娘是谁?”
司三捉摸不准这位主治大夫的心思,只好装傻:“谁?”
何美南瞧他一眼:“走廊上那位,我怎么没见过?”
司三搬出官方回答:“她是殿下新聘请的掌香司。”
何美南慧眼识人:“这姑娘转身一走,柏钦心率急转直下,我差点怀疑要做CPR了,怎知他竟生生忍住了——我起初还不明白,自他受伤以来,每次生病都要返回泛鹿,将家那位都被遣得远远的,我就没见有谁管得住他的,原来是这样。”
蓁宁下午的时候发现外面下起雨来,暮春的雨淅淅沥沥。
今日杜柏钦难得地在泛鹿待了一整天。
从昨夜回来他病发的状况来看,他的身体在南部密林那场战役中负伤后的恢复情况,应该远没有媒体报道的那么乐观。
蓁宁知道他在庄园内,可杜柏钦在泛鹿庄园的时候,几乎不在庄园内走动,大部分时间是待在书房,书房是庄园的军机重地,由他的侍卫长伊奢一日二十四小时调遣警卫把守,蓁宁从不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