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哄自己(第1页)
到最后字是没练成,衣裳和发髻钗环也有些凌乱,郦姎索性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坐在里间,陛下则在外头批阅奏折。
郦姎手中握着紫毫笔,坐在熟悉的位置,脑中却忍不住回想着将才的一幕幕,还有误会陛下想要白日宣淫的话,她一时羞愧难挡,伸出双手捂住自己通红的脸。
早在入宫前她便听父兄夸赞过陛下是圣明之主,陛下怎可能会做出这等事,她真是……幸亏陛下未曾与她计较。
郦姎心不在焉地胡乱想着,半响才写了几个字,她当即敛了心神认认真真写了起来,却听外头李德全声音传来,郦姎立了笔竖耳倾听:
“陛下,徐答应孕中难受,求您去看看她。”
“朕又不是太医。”谢承渊摆明了不愿去。
明明已然重生,可这个节点竟如此不好,若是再早一个月他便可以放弃那个计划,可如今木已成舟,这孩子即使不是他的,他也不得不留。
想到上一世郦姎因此不欢喜常常与他闹脾气,谢承渊搁下手中的奏折便走到了里间去。
郦姎慌乱地将笔落在宣纸上,笔上墨水早已干涸,她又急忙蘸墨水,肉眼可见的手忙脚乱。
谢承渊早已看穿,他勾起唇角问道:“听着了?”
郦姎自知瞒不过去,当即脸上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十分坦然地“丢锅”道:
“嫔妾本不愿行此小人之事,只怨李公公声儿太大了。”她的语气十分理直气壮。
“央央作何感想?”
感想?郦姎疑惑地看向陛下,忽地明白陛下是不是在提点她要大度、不可胡乱吃醋。
她当即善解人意地说:“徐妹妹初初有孕,想必孕中惊恐,要陛下作陪也是情理之中。”
“那央央呢?央央可愿朕丢下你去陪她?”谢承渊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郦姎,想要看清她的心。
郦姎深呼了一口气,抬眸笑道:“央央不敢替陛下做主,陛下若是想去…”
话音未落,谢承渊瞬间变的脸色黑沉,他转身便走出了里间,没能看见她强撑着而后瞬间通红的眼眶。
李德全瞧见陛下脸色不佳地大步而出,像要出去一般,当即迎上来问道:“陛下这是去何处?”
谢承渊顿住脚步,瞥了眼里间语气不善道:“徐答应不是要朕治病?摆驾甘泉宫。”
坐在骄辇上,谢承渊心里的郁气始终难散。
原本他以为央央对那苏氏的手段和横眉冷对是因为他,如今看来不过因为恩宠与往日恩怨罢了。
一想到央央如今心里没有他,谢承渊就恨不得把她身边的人全杀了,让她的眼睛里、她的身体里和她的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停。”
谢承渊瞥见如今还是荒废而自己日后会赐给她的未央宫,里头一片荒芜半点人气都没有,就仿佛央央又离他而去了一般。
巨大的恐慌潮水般压在谢承渊心头,他已经管不得郦姎是不是心里没有他,只想立即确认她好好的,于是他当即命道:
“李德全,回乾清宫。”
李德全:您是陛下您说了算。
谢承渊下了骄辇便急急地往里间走,却见案几上摆放地整整齐齐的宣纸,确实空无一人,就像……就像上一世他无数次回到乾清宫,却再也没有她的身影一样。
“来人!她人呢!”谢承渊怒道。
“娘娘,娘娘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