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1页)
他被扔在了地上,恰好在漂浮的权衡的下方。公叔钰也跟着落在了地上,难得认真地对温听檐说:“看着,我给你示范一次。”
接下来倒影在温听檐眼里的场景,荒谬而怪诞。
公叔钰弯下腰,指尖在那个人的眉间轻点,而随着他的动作,一阵苍白的火焰从那里渗出,被一个抽捻给扯了出来。
苍白火焰出现的那刻,温听檐看见了这个人的一生过往。那么长岁月的,匆匆看来也不过两个词:杀妻害友,无恶不作。
公叔钰站起身,将火推向了了权衡的左端。
他告诉温听檐,这柄权衡,既审判善恶,也衡量生死。向上为善则生,落坠为恶则死。一切都在上下的轻摆之间做出抉择。
灵火在侧,空中的权衡却纹丝未动,恍若被遍布的锈迹给腐蚀地不会再晃动。
温听檐看着右端空无一片的秤盘,问公叔钰:“那另一端要放什么?”
什么东西才能够作为一个标准,无偏无倚地衡量是非对错,予以生杀。白纸黑字的律法,还是那些隐晦不明的道德。
公叔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个招手,将空中的权衡停放在了温听檐的面前。
他用玉尺抬起了温听檐的手,下一秒,温听檐惯性下垂的手被一道灵力划破,血珠顺着指尖的弧度往下滴落。
鲜血和轻盈的雪一起落在权衡的长杆上。
接触的一瞬间,权衡燃起火舌。苍白幽兰的火焰里,权衡边上的锈迹寸寸脱落,显现出原本洁白无瑕的颜色来。
“是你,”公叔钰的面容在火光中隐隐约约,他这般说。
衡量生死的玉权衡,另一端是你。
从接过的这一刻起,无论修为高低,世间生杀凭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不一定能写出来,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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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悦(七)
一个本应更加郑重一点的本命灵契,在此时荒唐的缔结。
公叔钰的那句话还响在温听檐的耳边,玉权衡反馈而来的灵力,如同清晨的雾气一般,丝丝缕缕绕在温听檐的手腕。
轻微的刺痛从指尖攀上,不需要再多问,温听檐在拥有本命灵器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该如何去使用它。
公叔钰欲言又止,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地笑了一下。他缓缓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要你帮我一个忙吗?”
温听檐拎着玉权衡的提手,垂眼摸了一下那点冰凉的器身,“嗯”了声。
“我想要请你帮我在权衡的左边,审判一个人。”公叔钰把那人的灵火给放了回去,拍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