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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作响的警报持续不挺，弥弦不经意地扫过墙角的监控，悄无声息地顺着缝隙蔓延的精神力探到了一群人往这里赶来的气息。

弥弦没有反抗，顺从地坐了回去，任由生气的方萌萌给自己重新把管子插上。

刚把管子重新插好，弥弦躺回床上的时候就听到了大门传来的不小动静。

一名金发碧眼干练利落的研究人员快步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近十个类似保安的人员，都留在了门外看守。

奥莉进来先扫了一眼床上，随后看向方萌萌：“怎么回事？”

方萌萌眨了眨眼睛，抿唇笑笑：“没事，这名志愿者刚才醒来情绪有些过激，不小心扯掉了针管，我已经都处理好了。”

方萌萌娴熟自如地应付了几句，奥莉又和她说了一些什么后，很快便带着人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后，弥弦重新坐了起来，只是这次没再搞出什么不合适的大动作。

“这里有监控。”弥弦侧身往前靠了靠，眯起眼，“你不知道吗？”

“废话，我当然知道啊。”方萌萌在生闷气。

弥弦不太在意地拨了拨手上的细管：“那你还帮我？”

看上去方萌萌应该是在这里工作，一个员工胆大包天地帮外人隐瞒，要是被揪出来就不是简单的惩罚了。

而刚才那个女研究员只要随便查一下监控都会知道。

“要是换个人，你早就被开除了。”方萌萌没好气地说，“监控虽然一直都是开着的，但并不是一直都有人监视的，除了注射试剂前后需要观察的几个小时。刚才奥莉带人过来是因为仪器弄出来的动静。”

“况且，有我哥哥在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方萌萌转过身去拿试剂。

原来是这样啊。

弥弦挑了挑眉：“那你刚才说的志愿者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不是一名医生吗？”

方萌萌已经走到一旁，拿起了几管试剂，正在调配，闻言回过头：“你不知道？你不是志愿者？”

不用弥弦开口，方萌萌已经主动开口解释：“你听过Gs-r试剂吧？”

“Gs-r试剂是一种可以稳定信息素的药剂，在很多年前曾经投入过临床试验，但因毒副作用过强导致项目被叫停。

“两年前，秦凌胤发现了可以改良Gs-r试剂作用的药物，这个项目被科学研究所重新启动。秦主理作为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我哥哥方莫止作为副研究教授参与项目的推进工作。

“至于你说的医生，我当然是，不然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我是研究所的研究助手，主要就是负责改良Gs-r试剂的新一期临床试验的志愿者的临床相关工作，刚才那个是奥莉研究员，她的工作和我不太一样。”

方萌萌是一名医生，但不是黑市医院的医生，那只是她调配过去的暂时工作罢了，同时她也以医生的身份进入科学研究所成为了助手。

弥弦了然，难怪会多次在不同的地方遇到方萌萌。

倒是有些巧合的成分在。

方萌萌将调配好的试剂递给弥弦：“最近新招了一批药剂的志愿者，你不是吗？”

弥弦没接试剂，淡淡地否认：“不是。”

方萌萌困惑地皱着脸：“每一期的志愿者都是自愿参与临床试验的，并且会签署合同和知情同意书。”

说到一半，方萌萌就停了下来。

如果弥弦说的是真的，那现在的情况就属于非法人体实验行为了。

方萌萌可爱的圆脸已经皱成一团，大眼睛悄悄瞥了一眼上方，稍微挪了挪背对着监控：“招募志愿者的管理和试验的研究员负责的东西不一样，也许是那边出了什么岔子。”比如私吞公款又或者收了什么好处，私自做了违法的事情。

毕竟每期用于志愿者招募的金钱数额惊人。

“我会私下问清楚的。”方萌萌说。

弥弦对于方萌萌的工作并不了解，但Gs-r试剂在他的调查范围内。

他并不完全相信方萌萌的话，但现下和她合作是可取之举。

弥弦接过方萌萌坚持递过来的营养试剂，顺口问道：“志愿者需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弥弦喝了一口，皱起了眉。

啧。

这玩意儿的味道和夏闵宸给他喝的营养液差不多，都难喝得不行。

“10天左右。”方萌萌揣着手靠了靠床边，“唔，Gs-r试剂的治疗疗程需要很长时间，但现在还在0期临床——有那么难以下咽吗？”

看着弥弦紧皱的眉头，方萌萌没忍住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