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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缺斤少两吧?”杨三白削皮的动作一顿,问道。
杨笛衣微微一笑,“没有,这两次驿长都很负责。”
杨三白听着,只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杨笛衣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番,便掀起帘子走到馆内堂中。
“小易,那位病人今日来了吗?”
小易抬起头,恭顺道:“回夫人,还没来。”
杨笛衣点点头,左右无事,便拿起一本药材方面的医书看了起来。
上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寻诊求药的,但好在都是些寻常病症,小易都能应付。
等杨笛衣从医书中抬起头,已是晌午了,杨笛衣愣了愣,
“还是没来?”
小易点头,“嗯,一上午我都有留意,没来。”
杨笛衣微微蹙了蹙眉,心中泛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小易你看着医馆,如果三白她们问起来,就说我出去一趟。”
杨笛衣放下医书,取下头上的帽子便走了出去,走出去一半又转过头,“如果方大夫来了,和他说我去找那位病人了。”
“好。”
若是寻常病人,她根本犯不上这么关心,但他并不是。
早在去年第一次见到他时,杨笛衣便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
按理说她自小长在京城,会有熟悉的人倒也算得上正常。
原本她以为是父亲或母亲过去某位熟识的友人,但这几年多番查探,没有哪一户人家落魄至此。
那样一个衣衫破旧,面纱遮容的半百老人,杨笛衣怎么想都没有想出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可能因为方雪明医术不错,那人每月逢九便去到医馆求药。
直到一次偶然,杨笛衣看到他手臂上的印记,顿时如遭雷劈。
他就是当年害父亲背上勾结前朝余孽罪名的那个余孽,这么多年,他居然没死。
杨笛衣当日便暗中跟随他到了一处偏僻住所,碍于自己孤身一人,杨笛衣没有上前,几番犹豫还是回了医馆,决定再多观察他几次。
没成想过了年,居然不来了。
杨笛衣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那人的住处。
往日偏僻的房子周围此刻却是聚集了不少人,杨笛衣定了定心神,往人群中走去。
“真可怜啊,这刚过完年的。”
“谁说不是呢,上辈子造多少孽啊这是。”
周围的声音杂乱不堪,杨笛衣实在挤不进去,只好转头问向旁边的一位妇人。
“您好,这里发生什么了?”
“哎哟小姑娘啊,别看了,这家死人了,好吓人的。”妇人看杨笛衣脸色苍白,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死人了?”杨笛衣直勾勾地盯着人丛中那一抹白,周围的声音仿佛都变得飘渺。
“是啊,今天上午有人来他这里讨水喝,发现门没关,一进去看到这人都硬好几天了,没给他吓个半死哦,直接就报官了,官府没多久就来人了,乌泱泱好多。”
妇人滔滔不绝地和杨笛衣说着,看了一圈周围趴在杨笛衣耳旁放低了声音,
“我刚刚听官兵说好像屋里也没什么打架的痕迹勒,这人自己在家,莫名其妙就死了你说可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