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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般盯着我作甚?”
“……”
片刻的寂静后,在卫盛安的目光下,薛迹州咬牙切齿的保证道:“我定会将她腹中的孩子也一同保住。”
他真是欠卫盛安的。
薛迹州语罢,倏然从身后的暗格里拿出银针和草药,看着卫盛安认真道:“阿安将她放在软垫上,我要为她施针。”
——
到底是庆王的人更占上风,没一会启宴身边的人便一一倒下。
若方才他没瞧错,带走虞清音的男子可是淮阳王府的小世子。
他竟将这人给忘了。
启越冷笑着丢了弓箭,故作可惜道:“真是可惜。”回头,还不忘刺启宴一句,“兄长你的女人可是跟旁的男人跑了,你不去追吗?”
他夸张的哦了一声,又道:“我倒是忘了,兄长眼下可追不了。”
启宴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静静的看着启越,没有回应,也丝毫没有将要被擒拿的狼狈。
反而,启越最讨厌他总是一副冷静自若的样子,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他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来人将……”
“将乱臣贼子拿下!”说时迟那时快,卫良带着卫家军终是赶来护驾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些人,又来了一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启越的脸色又是一变,低喝道:“真是麻烦!”
启越往后退了几步,招来仍存活的黑衣人,“将他们解决掉。”
卫良率领众人一路疾驰而去,黑衣人与卫家军瞬间交战起来。
卫良又趁机带人将嘉兴帝救走,卫家军见状立即将藏于手中的软骨散撒向他们,黑衣人们躲壁不及,吸入大量粉末,一会便发了作,刀也拿不稳,人也缓缓倒在地上。
启越见此,赶忙捂着口鼻,愤恨道:“卑鄙!”
卫良听后却摇头笑着纠正他,“错了,这叫兵不厌诈。”
气的启越早乱了理智,不多废话地挥剑便要朝他们劈去,然,他手一下无力,不得已只能将剑插入地中强撑身体。
愤恨双眼望向被人拥护的嘉兴帝,心底对他的恨在此刻达到极点。“启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年幼时,父皇便将他视为诸君时常招他伴在身侧,可他总是一副不情不愿虚伪的样子。长大后,他是中宫之子,太子身份更是名正言顺,可他依旧一副不问世俗,孤傲清高的模样。如今他是堂堂正正的天子,坐上了高堂之日,而他沦落为乱臣贼子,四处躲藏,所谓策划已久的谋逆也变得可笑至极。
启越不禁自嘲笑了起来,看向他道:“兄长可别忘了浮云大师所说的话,你身边在乎之人可最终都会一一离你而去啊。”
天煞孤星,实乃大凶之兆,命中无子,恐会危及国运。届时,他倒要看看朝中大臣还会不会拥戴他。
启宴半敛下眸,眼底渐渐覆上一层冰霜,当即便对启越起了灭口之心,余光忽地瞥见卫良慢慢走近他的身侧,朝他行了大礼,周遭的卫家军围着他也跪了一地。
“草民卫良奉淮阳王之令前来护驾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启宴从启越那方收回视线,一双沉寂黑眸缓缓垂下,凝了眼卫良和卫家军,道:“王爷这份恩情朕记下了。”
卫良心中一阵高兴,正欲开口谢主隆恩,便被身后突然一声“皇上”给惊住,他皱眉回头便看见姗姗赶来的赵巡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嘉兴帝奔来,又眼睁睁的看着他跪在皇帝面前,“老臣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息怒。”
“……”
半响听不到皇帝声音的赵巡抚,小心翼翼抬头便见他左肩上已晕染出一片血红,赵巡抚满眼惊诧,恨不得立即上前。
“皇上,你流血了!”
眼见赵巡抚便要上前,启宴眸色一凝,如潭般的眼神盯着他摆了摆手,这才不紧不慢垂眸看向被血色染红的左肩。
他动了动手臂,那块血色愈发深暗,俊眉微不可察隆起,启宴沉声下令:“将逆党庆王押回京中候审。”
“是。”赵巡抚与卫良齐声答道。
……
山庄木屋,鸟鸣幽静。
薛迹州收了虞清音手上的银针,疲倦道:“行了,虞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无大碍,眼下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了吧,不用在时时刻刻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