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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张，小B整容前的，看这脸，宽得都能装下太平洋。再看这张侧脸，整容之后，就是楚楚动人的小鹅蛋。”

“再看这张，小C，小C你认识吧？新晋小花，看这脸嫩的像刚剥皮的鸡蛋吧，其实呢，她啊，脸上特别爱长痘痘。但是，自从遇见成江行，她的痘痘肌就被拯救了，据说用了成江行实验室独家特效的医美产品，外面都买不到的。”

琳姐有些听不下去了，自家女艺人像个黑粉。

闵月亮倒是凑近了冯露丝的手机，郑重问道：“小C的脸是成江行做的？”

冯露丝见她感兴趣，得意地点点头。

闵月亮淡淡吐出两个字：“庸医。”

小C她见过。还是春天的时候，小C的经纪人托了院长的关系来找她，她拗不过面子，和小C见了一面。她这个人，不太圆融，也不至于太死板。通常，她会给出一些建议。但是小C是敏感肌，并不适合任何医美技术，激素可能会暂时性地给她完美的皮肤状态，短期维持还可以，长久应用反倒会对胶原组织有伤害。何况，她实在不觉得小C需要做什么手术，化妆品遮瑕，或者影视后期磨皮都可以解决她的问题。

如果，小C的脸真是成江行做的，只能说，他浪得其名，就是个拿钱办事的无德整形医生。

冯露丝心内有两个自我在打架，一个是闵月亮的迷妹，一个是成江行的迷妹。一时之间，她不知该舍弃谁。

恰好这时，闵月亮的手机响了。

是护士长打来的。闵月亮立刻擦擦手，拿起手机。同事们习惯闲事用微信沟通，只有和工作相关，才会打电话。

“阿闵。”护士长的语气倒是平和，“你在家吗？晓星怎么还没来上班？电话也不接。”

闵月亮快速地扫了一下时间，八点十分。

袁晓星今天是八点的班，按惯例，她通常七点半就到医院了。

闵月亮心头忽然有些闷，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袁晓星那个话唠，就算是因为网络绯闻与她怄气，也不可能坚持一整天不和她说话。按袁晓星的脾气，她早该来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我马上回家看看。”

闵月亮又打给袁晓星，同样没有人接听。

冯露丝知道她有事，也不耽搁，火速将她送到小区门口。

九月的风里突然有了桂花的甜香。

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抬头望，在万家灯火中，属于她和晓星的窗口一片黑寂。

她想，也许，那个爱说爱笑爱玩爱闹的姑娘，正沉睡在一场香甜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