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余妈font colorred番外font(第2页)
“不行,”她眼神沉了下来,“这顿饭,不能让他吃得太舒坦。”
一顿饭功夫,余妈的各种刁难便已就位。
她明知他家庭离异,却偏要追问几岁离的、什么原因。得知他家人早逝,更是毫不避讳地追问是否有家族遗传病。
余爸在桌下轻踢她示意,余未也气得直瞪眼,她全都置若罔闻。
而当她状似无意地说出“以后花钱让我们未未自己来,我们家不缺这点”时,余未终于“啪”地摔了筷子。
而那个她以为会被激怒的年轻人,只是平静地握住她女儿的手,将她拉回座位,说了声“阿姨说得对”,然后自然地给她夹菜。
余妈心里警铃大作:这年轻人,心思太深。
饭后,她支开父女俩,独自面对宋冬逸。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微妙地凝滞着。
余妈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并不急着喝。她抬眼,目光沉静地看向对面坐姿依旧挺拔的年轻人,决定开门见山。
“小宋,刚才饭桌上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是个母亲,只是太担心未未。”她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没让她吃过一点苦。我们对她的另一半,没有任何物质要求,房子、车子,我们都能给她准备好。”
她顿了顿,观察着他的反应,对方只是静静聆听,这让她稍稍安心,也愈发觉得难以捉摸。
“我们唯一的心愿,就是她能平安快乐,身边有个知冷知热、能常常陪着她的伴侣。”她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加重,“所以,如果你们是认真的,结婚的事,应该至少等到未未25岁以后。她现在还太小,心性不定,我不希望她因为一时冲动做决定。”
没等他回应,她紧接着抛出了第二个,也是她认为最具杀伤力的条件:“而且,我们更希望……未来的女婿能入赘。毕竟我们只有一个女儿。”
说出“入赘”二字时,她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捕捉一丝屈辱或犹豫。
然而,他没有。
“阿姨,我和余未在一起,从来没想过要这么快用一张证绑住她。您说的等几年,我觉得很合理。至于入赘……”他顿了顿,声音沉稳而真诚,“名称和形式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余未觉得怎样好,她愿意在哪里生活,我都听她的。”
他的回应里,没有一丝对“婚姻”本身的急切。看来订婚确实是女儿的要求。
余妈心里猛地一沉。他居然连“入赘”都能坦然接受?这完全打乱了她的预想。
“小宋,你是个通透的孩子。”她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阿姨就说句最实在的话。所有这些,家庭、距离,甚至名分,都是次要的。我最在意的,是你的工作。”
“未未可能没跟你说过,我们家里就有亲戚是警察,几年前因公殉职了。她表姑整个人都垮了,那种日子,我不想我女儿也经历一遍。”她的声音里带上一丝恳求,“未未很黏人,你也感觉到了。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准时下班,陪她吃饭、散步,在她需要时,能立刻出现在她身边的伴侣,而不是一个……把生命献给工作的英雄。”
“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了未未,换一个更安全、更规律的工作?”
这句话问完,客厅里陷入一片彻底的寂静。
她不记得后来是如何送走他的,只知道他走后,女儿来找她理论,指责她态度不好,说话难听。
她不反驳也不解释,只是提了几个问题,直指核心,成功让女儿沉默了。
这顿饭吃得很成功,过了三四个月,她得到了女儿与男友分手的消息。只是没想到,理由会是男方移情别恋。
余未伏在她腿上痛哭,她心疼地拍她的背。暗暗指责了男方的花心。用什么借口不能分手?非要说这样伤人的理由。
几周后,余爸看见一个陌生男人送女儿回家,问起余未,她不愿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