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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开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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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应下。

回去路上,沈绫又想到谢凛。说来也是奇怪,一共见了这人两次,每次自己都会陷入尴尬,自己平时明明从容的很。

想来想去,大概是跟这人气场不合。

第二日,晨光刚爬上窗纸,阿竹就打算出门。

“不急,昨日交代的事可记全了?”沈绫递给他一杯热茶。

阿竹高兴地接过茶杯,少爷待他亲厚,从不拘泥于主仆之别,其他家哪有少爷给伙计端茶的。

“都记住了,去找钱娘子她们回来,工钱预支。”

“嗯,”沈绫点头,给了他十两银子。”顺便找木匠定制一块新招牌,店名么……就叫九张机,木料选好的用。”

阿竹摸摸头“少爷,九张机是什么意思?”

沈绫笑他:“要你平时多读点书,你不肯。是个词牌名,跟织造有关。”

他本想再定制一块沈记成衣的牌子。

后来一想,他想给这家铺子新的生命。不同于沈记,他希望是跟自己有关的,索性就改个名字。

《九张机》是宋代无名氏所作的一首乐府诗,写的是普通织女的故事,与成衣铺的业务十分相合。

更重要的是,这首诗暗喻时间序列与生命肌理,就像他的穿越一样。天地为杼、命运为纬,九重机杼构成轮回。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名字,沈绫想这可以算作他与这场穿越的和解,旁人不明,只有他自己知晓。

阿竹走后,沈绫取出星河绣月,针尾的星芒好像比最初明亮了一点。

自从上次滴血之后,他似乎与这个灵器建立了某种联系,大概就是所谓的滴血认主吧,总之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它的存在。

沈绫在榻上盘膝坐下,闭目凝神,将灵力灌入针中。

果然九枚绣针再次悬空浮起,他又置身于漫天星河之中,庞大的铜制织机出现,正是那日见过的九曜经纬。

每条织线都泛着江水般的粼光,再次见到,心中震撼不减分毫。

他已经知道修炼的方法,就是引导灵力在织线中穿行。这事说来简单,却极为耗神,且要全神贯注,容不得一丝松懈。

这次他学乖了,像绣娘引线般引着灵力穿行,比起上次的横冲直撞,立马稍觉轻巧。

他慢慢引导灵力沿着一根纬线穿行,“太阴之气”皎若月华,灵力甫一沾上便凝成霜花。

沈绫屏住呼吸,仿佛在冰面上走针,稍有不慎就会跌进刺骨寒流。

两个时辰过去,当日光透过窗纸将地板烙出菱形光斑时,他终于走完了这条纬线。

睁眼刹那,九枚绣针“叮铃”落回匣中。

沈绫撑着案几起身,才发觉中衣早已被冷汗浸透,袖口竟结着细碎冰晶。

案头茶盏映出他苍白的脸,眼底却跳动着星河余烬似的微光。

等他简单洗漱完,换了干爽的衣物,院门吱呀作响。

阿竹领着几人回来,对着房门喊道,“少爷,我把人都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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