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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床单时没抓紧,白色床单被旺错大风吹到店门口的树上,夏稚鱼挽起袖子动作灵敏的爬上树,抓住床单时笑的得意又张扬。
五千米海拔处的贡嘎雪山,夏稚鱼戴着墨镜,笑容灿烂的在镜头前比着耶,笑容比身后的日照金山还明亮璀璨。
……
他把照片和视频按照日期存了下来,三个月存满了七八个t的硬盘。
这些视频不能让他感到快乐,甚至看的时候他会一遍又一遍的意识到夏稚鱼此时此刻的幸福来自于别的男人,但看不到夏稚鱼的身影和笑容只会让他日夜处在焦虑的漩涡里,且无法挣扎。
这些视频就像是濒死病人注射的过量吗啡,痛苦短暂缓解后留在躯壳里的是愈演愈烈的渴求。
她在做什么?
在高原上住的习惯吗?
桑珠说她高反很严重,他送过去的药起作用了吗?
想见到她。
想触摸她。
想亲吻她。
……
想进入她。
唇齿交缠,交换津液,十指相扣。
然后扼住她的脖颈胁迫她永远不许离开自己。
亲吻间交互着腥涩的血腥气。
如同鬣狗咬住来之不易的珍贵食物。
三个月前如果告诉江知砚他在未来会被夏稚鱼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盯着,他绝对会打电话把这招摇撞骗的混子送进神经病院。
笑话,这世界里谁都会恨他,唯独夏稚鱼不会,夏稚鱼多爱他。
可爱他的夏稚鱼在跟他分手后不久就和任钰这种垃圾人在一起,甚至还打算要和任钰结婚。
他和夏稚鱼在一起的五年里怎么没见她提过一次结婚。
两相比较下江知砚只觉得世态炎凉,冷意刺骨,连任钰这种傻逼都能踩在他脸上蹦迪了。
“没事,你别管,我当初在北城就该把他打一顿,欺负我家小孩是吧。”
任钰一把将夏稚鱼护在身后,冷冷盯着江知砚,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踩在江知砚的神经上蹦迪。
“你家小孩?”
江知砚眼神越来越冷,嗤笑一声,“你对你家小孩的态度就是把晕倒在医院的她弃之不顾?”
任钰脸色一僵,护着夏稚鱼的手臂也不自觉低了些。
当初在医院抛下夏稚鱼这件事是他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每每被提起都像是刀子一样割在他心头,而江知砚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可我原谅他了。”
夏稚鱼紧紧拽着任钰手臂,大半个身子都被任钰护在身后,只露出半张脸,语气很坚决,
“只要我原谅他那这件事就不算个什么,你不要用这种以前的事情刺伤我们的关系。”
江知砚逼近一步,高挑身躯咄咄逼人,“那我呢,你谁都能原谅,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我又不是不能改。”
他语调压抑,深色瞳孔紧盯着脸色苍白、眼底还藏着惊惧的夏稚鱼,恨不得把她从任钰背后拽出来,让她好好比较比较任钰和他有着多大差别。
夏稚鱼有些不安,眼前的江知砚完全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他看向她的视线里满是熊熊燃烧着的偏执和愤慨,目光灼人,她几乎不敢抬眼对上江知砚的视线。
恐慌在心头发酵,凉意蔓延至全身,夏稚鱼摸索手机的指尖都开始发抖,她拽着任钰袖口,语调压抑着惊惧,
“走吧,我们回家吧,不要再跟他纠缠了。”
任钰安抚的反握住她手臂,呈保护性的姿态护住她肩头,“别怕,没事的,有我在呢。”
这种旁若无人的亲昵像是在江知砚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愤怒和恶意瞬间被点燃,
“夏稚鱼你到底喜欢这种垃圾人什么?他除了会嘴上说点好话之外还给你付出过什么,你眼睛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