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四海院遭围李家庄的獠牙(第1页)
在临时基地卸了货,马车由齐瑞良带着回李家庄,其余人则跟着徐彬,把货物搬上板车。
比起普通车厂的排子车,李家庄的板车是铁轴配滚珠轴承的机械玩意儿,能装更重的东西,效率也高得多。
当然。。。要。。。
晨光如金线般洒在心屋的屋檐上,融化的雪水顺着瓦片滑落,滴答作响。小禾推开木门,冷风裹着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肺腑间仿佛被洗涤过一般通透。院子里那株刚刚绽放的水晶花,在朝阳中微微颤动,花瓣透明如霜,中心的文字依旧缓缓旋转,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她蹲下身,指尖轻触花茎,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脉络流入体内。这一次不是记忆,而是一种感知??遥远的地方,有人正张口欲言,声音尚未出口,却已与这朵花产生了共鸣。
“来了。”她低声说。
不是预感,是确信。
当天午后,一辆破旧的皮卡颠簸着驶入村子。车上跳下一个满脸风霜的男人,怀里抱着个七八岁的男孩。孩子脸色青白,嘴唇发紫,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男人冲进心屋,嗓音嘶哑:“救救他!他已经三天没说话了!医生说他没事,可他就是不醒!”
小禾立刻迎上前,示意他们坐下。她没有问病因,也没有急于施针用药,而是轻轻握住孩子的手。那手冰凉僵硬,像是沉睡在某种看不见的深渊里。
“他叫什么名字?”小禾柔声问。
“阿岩。”男人哽咽,“他是我儿子。去年冬天……我们家房子塌了,他妹妹被埋在里面……我没拉住她……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小禾点点头,转身取来一盏铜灯,点燃后放在桌上。火焰摇曳,映照出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那是孩子们集体创作的《声音的地图》,上面用彩笔标注着“害怕”“后悔”“对不起”“我想你”等词语,像星辰般散落在大地上。
她将阿岩平放在软垫上,让他的头微微偏向铜灯的方向。“这里很安全。”她对他说,也像是对空气中的某种存在低语,“你想说的时候,就说。”
整整一个下午,屋里静得能听见火苗燃烧的噼啪声。村民们悄悄围在门外,谁都不敢大声说话。太阳西斜时,忽然,阿岩的手指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声极轻的抽泣从他喉咙深处溢出。
那一瞬间,院子里第九十九株水晶花猛然绽放出一圈蓝光,光芒扩散至整个村落,连远处山巅的蓝焰都随之跃动。与此同时,全球三十七座“心屋+梅园”站点同步感应,所有正在开放的倾听亭内灯光自动亮起,录音设备无端启动,留下一段段空白磁带??仿佛天地之间,有一条无形的声音之河开始奔涌。
阿岩睁开了眼。
泪水顺着眼角滑入鬓发。他望着小禾,嘴唇颤抖,终于吐出三个字:“我……怕。”
这三个字如同破冰之锤,砸碎了长久以来封锁他心灵的坚壳。接下来的话如决堤之水倾泻而出:“那天我拉着妹妹的手,她说要捡松果给妈妈煮茶……土墙倒下来的时候,我松开了手……我以为我能再抓住她……可是……可是……”
他哭得全身痉挛,小禾只是紧紧抱住他,一遍遍重复:“你在了,你现在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
男人跪在地上痛哭失声:“儿子,是爸爸没用,不该让你背这个罪……是我们一起失去了她……但我们还活着……你还活着啊!”
父子相拥而泣,屋外的村民也纷纷抹泪。那一刻,没有人觉得软弱可耻,反而感到一种奇异的净化??就像暴雨过后,大地重新呼吸。
当晚,小禾写下新的记录:
>“语言本是灵魂的胎动。
>当一个人终于说出‘我怕’,
>他就不再是被困在往事里的幽灵,
>而是一个愿意重新活过来的人。
>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守候那一声初啼。”
几天后,这段经历被整理成案例,在乌兰察布书院的心理培训课上播放。阿米娜看着视频里阿岩流泪的样子,轻声说道:“这不是治疗,这是归还??把属于他的声音,还给他自己。”
托马斯也坐在台下,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他举手发言:“我在军队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压抑情绪。可现在我才明白,沉默不是坚强,是慢性死亡。那个孩子能哭出来,比任何战斗英雄更勇敢。”
掌声雷动。
而在东京心理茶馆,“无声电话亭”迎来了第124位访客。这位访客是个年近六旬的男子,西装笔挺,银发整齐。他在三号亭里坐了两个小时,始终未语。值班心理师正准备提醒时间结束时,他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