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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贪瘾成疾(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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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雅拍了拍儿子的背,“妈知道你都能解决,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萧砚扶着俞雅坐到沙发上,把大白叫过来卧在他脚边,摸着它的脑袋,柔声安慰着:“我可不是会吃暗亏的人,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俞雅听萧砚这么说,心里宽慰了不少,“要是需要打官司,直接去公司找何律师就行。”

萧砚应了声:“好。”

“哦,对了,爸呢?”

俞雅:“公司有事,吃完饭就走了。”

萧砚:“妈,等爸回来你跟他说我都处理好了,让他别担心了。我有点累,先上去歇一会儿。”

俞雅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柔声道:“快去吧,妈等会热杯牛奶给你拿上去,安神助眠。”

萧砚:“好,谢谢妈。”

萧砚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正准备抬脚,没想到俞雅问了一句让他猝不及防的话。

“小砚,你身上怎么有股玫瑰味?”

萧砚顿时感觉自己的双脚都被这12个字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思维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那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回放,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喉结滚动,他强装镇定地扯出一个笑,舌尖不断地抵到牙齿,良久,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片玫瑰花圃,停留了一会,可能沾到了一些味道。”

俞雅没多想,只是叮嘱他以后小心点。

萧砚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四肢麻木地上了楼梯,回到自己房间后,他无力地滑坐在了地上,一下一下地闻着自己的手指,衣襟,衣领,最后在衣领处闻到了一点淡淡的玫瑰味。

他无法控制地扯开自己的领口,拉过衣领在鼻尖嗅着上面残留的味道。明明腺体处的血液早已干涸,伤口早已结痂,可信息素却像毒液一般渗进了骨血,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他突然笑了,嘴角一点点扬起,可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笑得苦涩,笑得疯狂,笑得绝望。

“言朔,我该怎么办?”萧砚在心里一遍一遍喊着言朔的名字,好像这是唯一能救他上岸的浮木。

可这明明是拉他沉沦的罪魁祸首啊!

萧砚扯下了丝巾,摸上腺体那处的皮肤,只是轻轻一碰皮肤就炸开了细密的酥痒。

雪松信息素毫无预兆地倾巢而出,失控地瞬间铺满了房间每个角落,疯狂地躁动着,可空气中没有能安抚它的血腥玫瑰味信息素,它愈发地急切起来。

萧砚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尤其腺体的位置又烫又疼,他紧贴在上面的指尖早已被烫到麻木,他却想要从虚无中把言朔拽回来,狠狠地咬他,吻他,或许这对减轻他的痛苦没有丝毫作用,可能还会雪上加霜,但他愿意为此孤注一掷。

他早已是个无可救药的赌徒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萧砚的瞳孔瞬间紧缩,就在敲门声响起的同时,他压制着痛苦,努力从嗓子眼挤出了几个字。

“妈,我易感期爆发了,你先离远一点。”

俞雅被网上那档子糟心事搅得都忘了自己儿子还在易感期了,忙急切地说:“小砚,你屋里还有抑制剂吗,没有的话我帮你拿到门口来。”

萧砚:“有,我早都习惯了,你不用担心。”

虽然萧砚这么说,但俞雅还是很担心,毕竟,小砚的易感期跟别的alpha不一样。

“好,有事就喊妈妈,我在楼下。”

萧砚:“好。”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之后,萧砚才放松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每一口都像在吞刀片,刮得喉咙生疼。

他知道他需要抑制剂,可在手指摸到床头柜的抑制剂时,他却一把将它砸向了墙壁,瞬间,液体管碎裂,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有一片划伤了他的手臂,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任由血液流出。

他需要……

——言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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