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还是畜牲啊（第4页）

那畜牲定是使尽蛮力的，众人合力才将他拿下。

季菊英脱离性命威胁，瘫坐在地，抚着脖子止不住地咳。

“季姐！”余顾蹲下身搀住她。

姜黎亦弯腰关问：“还好吗？去医院看看。”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边咳嗽边摆手示意。

“先起来吧。”余顾把季菊花英扶到椅子上，王腾辉仍不肯安分，往他腿上踹过去。

姜黎迅速拉余顾到自己身后，同时踩住王腾辉的脚掌，报复性地碾了几下。

“操！傻逼吗！”王腾辉吃痛，脸皮拧成一团面疙瘩，欲收足而不成。

警察彻底控制住王腾辉，把他拉出去。

季菊英说是没事儿，姜黎他们还是强行送她去检查，所幸也无大碍。

她重回冷静后，问余顾：“你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啊？”

“没事儿。”余顾笑着摇头。

“真没事啊？傍晚听电话里的动静真吓死我了。”

姜黎没好气地捶余顾一下，责道：“脑子有事了。”

余顾捶回去，白他一眼，“大爷的，你到底要骂多久啊？”

“对不起啊小余。”季菊英愧疚不已地垂下头，“要是我一开始不嫌麻烦就好了，这下还连累到你……”

“我没关系。”余顾拍了拍她，“倒是你，这么回事到底？为什么他耗这么久还要死缠烂打？”

季菊英撩起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封锁已久的故事娓娓道来：“我和王腾辉在大三就在一起了，那时他就是个穷小子，也还是个青涩有理想的男孩子，说想要创业，但实在没钱，我就出钱资助他，好几十万呢。他就跟我承诺，说创业成功后一定会将公司的一半资产转到我的名下，他也确实成功了，生意做大了……”

“别哭。”姜黎抽一张纸给她，“然后呢？”

“我们后来结婚，算起来应该有八年了吧。”说到这里，季菊英狠命地砸自己的大腿，“那个狗日的，老娘一直为他，我他妈哪里对不起他啦？年轻时一时糊涂了我也是，竟然信他什么一生一世的狗屁谎言！”

余顾一阵心疼，把她的手移开，“别这样嘛……”

“他妈的背着我搞别的女人！好了嘛，我跟他离婚没错吧？啊？谁知道那个女人骗他那么多钱，自己不争气企业破产了，我他妈就带走他答应的一半资产，收回以前我帮他的钱，有错吗我？他自己没用了，一败涂地了，好意思找我把钱要回去的？”

姜黎抱臂靠在墙上，边听边思索。

“他找你是要哪些钱啊？”余顾问。

“还能是什么？”季菊英拿纸巾擦湿润的眼角，带着哭腔道：“他要把钱全拿回去，可是那些本来就是我的啊，我资助他的算我的吧？他自个儿承诺的也算我的吧？”

“他承诺你的那些资产有书面合同吗？”姜黎开口道。

季菊英顿住了，手中的纸被握成一团，“合……合同？”

余顾也反应过来，“对哦，要是没有书面合同的话，只是口头上给你画饼那……”他看了下姜黎，“那难搞了啊。”

姜黎点头赞同，道：“你为他花的钱，要是在婚前，那就是你的，他连这个也要？”

“嗯。”季菊英应到。

“厚颜无耻……”余顾隔空暗骂王腾辉一句。

“啧，真烦啊……”季菊英泄气，肘撑住膝盖，脸埋进手里，“我受够了，烦我也就算了，还要牵连到别人……”

“这件事的确麻烦。”姜黎说，“但要是放着不解决只会酿出更多糟心事儿，以前再怎么忍，现在也不能再耗下去了。”

季菊英以方才的姿势沉默了半天。

“季姐？”余顾摇了摇她的胳膊。

“哈……”她长嗟地抬起头，靠在椅子背上，仰头盯住天花板上的灯，“没办法了，走官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