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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可不止一套神功绝学(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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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我们绝对没有!!”

戒言能横行山东大地而不被人打死,自己武功高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当然也因大相国寺僧人的身份。

哪怕新五派要将老家伙掀翻在地,也是明争暗斗的较量,而非直接拿对。。。

夜色如墨,风自北荒卷来,带着雪粒与沙砾的粗粝。那座新建的小学堂孤悬于戈壁边缘,四面黄土夯墙挡不住寒意渗入,却挡得住一颗颗炽热跳动的心。小女孩的声音在简陋教室中回荡,像一束微光刺破沉寂多年的冻土。她读完最后一句,合上书页,抬头望向窗外??蓝花开了,就在昨夜风雪之后,静静绽放在石缝之间。

与此同时,京师皇宫深处,铜漏滴答,烛火摇曳。新帝独坐偏殿,手中捧着一本破旧手抄本,正是原版《断章录》。他已读至第五章,指尖轻抚“吾非圣贤”一句,久久未语。门外太监低声禀报:“陛下,正言司废址掘出铁匣一只,内藏文书若干,署名……皆为当年被囚学者亲笔。”

“打开。”皇帝声音低沉。

匣启,一页泛黄纸片飘落,上书三行小字:

>“若你读到此信,

>请记住:我们未曾屈服。

>我们只是沉默得太久。”

皇帝闭目良久,忽而起身,召来史官,命其重修国史,凡涉及言论管控、书院查封之事,一律如实记载。又下诏天下:“自今日始,废除三级审核制,恢复民间著述自由。凡因言获罪者,子孙可优先科举取士。”诏书传出,百官震惊,然无人敢谏??民心早已倒向千言园所代表的信念之火。

而在祁连山另一侧,昔日烽火台下,一名牧童牵羊归家,途中拾得半截残碑,上面依稀可见“默语”二字。他不知其意,带回村中交给教书先生。老先生拂去尘泥,猛然跪地痛哭:“这是沈先生当年封剑之铭!他还活着?还是……魂归来兮?”

消息不胫而走,西域诸镇纷纷翻检旧物。有人从塌陷的地窖中挖出成捆竹简,竟是《续言堂纪事》佚失多年的第三卷;有人在废弃驿站墙缝里发现血书残页,写着“宁死不删一字”;更有边陲老兵集结数十人,在玉门关城楼上挂起巨幅白布,以墨书写《驳伪书檄》全文,风吹猎猎,如战旗招展。

柳知微得知这些讯息时,正坐在心树林畔誊写新编《真言录》。她放下笔,凝视手中蓝花,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的思想从不会真正消失,它只是潜伏在时间的河床之下,等待某一刻浪潮涌起,便再次奔流成江海。**

她起身召集弟子:“我们要出发了。”

“去哪里?”阿烈拄刀而问,眼中仍有战火未熄的锋芒。

“去所有还在沉默的地方。”知微答,“沈先生用三十年埋下种子,周先生用一生浇灌根脉,现在,轮到我们把花开遍大地。”

于是,一支由百余名青年学子组成的“言旅队”踏上征途。他们不分男女,不论出身,背负书籍、纸张、油印板和口粮,沿着古丝绸之路一路西行。每到一处村镇,便设坛讲学,教人识字断文,宣讲《断章录》真义。他们带来墨汁与毛笔,也带来勇气与希望。

途中,他们在敦煌莫高窟前驻足。一位盲眼老画师闻声而来,颤声道:“我年轻时曾听沈砚先生讲课三天三夜,后来眼睛瞎了,但耳朵没聋。你们说的内容,和他当年一字不差。”

知微含泪请教:“您还记得他说过什么最重要的话吗?”

老人仰头,仿佛望着虚空中的星辰:“他说??**语言是灵魂的指纹,没人能复制,也没人该抹去。**”

这一夜,言旅队在洞窟外燃起篝火,轮流朗读《断章录》,声音穿入千年壁画之间,惊起飞鸟无数。次日清晨,人们发现第237窟内一幅残破飞天图旁,多了一行新题记:

>“后世若有知音者,请替我说一句真话。”

数月后,队伍抵达龟兹旧城。这里曾是“影太子”最后据点,如今已成废墟。但在一片焦黑梁柱间,竟有一间小屋完好无损,门楣上挂着一块木牌:“续言小学”。推门而入,桌椅整齐,黑板上还留有粉笔字迹:

>“今天,我们学会了‘信’这个字。

>它不是别人给的,是我们自己选择的。”

孩子们早已不知去向,或许是逃难,或许是被抓走。但桌上放着一本日记,封面写着“小兰”,里面记录着每一天的学习内容。最后一页写道:

>“老师说,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听真话,世界就不会彻底黑暗。

>所以我要继续写下去,哪怕只剩我自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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