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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门,都有人跟着。
看来久我沼家的人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乱奘。
犬神附体,颇为棘手——
久我沼家的人本想请乱奘驱除邪祟,谁知就在他到达的那个夜晚,家里一下子死了四个人。
没人能保证乱奘不会报警。
白天,佐一郎给了乱奘一大笔钱。
乱奘默默收下。
“这是定金。”
佐一郎如是说。
然而,乱奘很清楚这笔钱的含义。
它意味着,“在宅邸中的所见所闻一律不得外传”。
佐一郎很清楚乱奘的实力。毕竟是乱奘救了他的命。
狗已暂时离开,但没人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佐一郎应该是想让乱奘留守家中,直到事情有个了结。
乱奘本也不打算将所见所闻外传,目前也无意报警。毕竟他尚未摸清情况,而且他本就不喜欢警察。
不喜欢归不喜欢,但若是有报警的必要,他也不会犹豫。
关键在于内情。
而佐一郎全然没有要交代内情的意思。
他告诉乱奘,自己毫无头绪。
他请乱奘守着他的父亲羊太郎,待到葬礼次日——也就是明天,他再带上津川和乱奘详谈。
津川守在佐一郎的妻子千绘的病房。
他也会参加明天的谈话。
乱奘仍抱着粗壮的胳膊,盯着羊太郎。
在乱奘看来,羊太郎似乎并没有被邪祟附体的迹象。
他也将这一结论告知了佐一郎。
“听问也这么说。”
佐一郎说道。
可就在听问如此断言的当晚,羊太郎发了狂,大闹一通。
据说将手掌置于羊太郎心口时,听问许是发现了某种异样,反复检查了数次,却仍做出了“并无异常”的判断。
——血隐?
乱奘如此猜测。
他认为,附身羊太郎的邪祟也许是在听问检查的时候,将自身的存在感均匀分散在了以羊太郎的心脏为中心的血管内部,藏了起来。
以手掌探查人体内部的气时,反馈最强的部位莫过于心脏。
因为心脏的血最浓稠。
血管粗,血流量大,运动也最激烈。
只要藏匿于心脏周边,并使自身气息的节奏与心脏的脉动相契合,旁人就很难发现邪祟的踪迹。
这便是“血隐”。
平庸之辈在以手掌探查时有所疏忽也是情有可原。
听问却对羊太郎心脏的状态起了疑心,这反而能体现出他实力过人。
问题是,此刻并没有邪祟藏于羊太郎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