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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灵髓炼体地仙之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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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她嗤笑一声,指尖摩挲著剑柄上的云纹。

三天前在夜市,那傢伙蹲在摊位后画符,墨跡蹭了半张脸还嘴硬说“这是招財印”;两小时前在秘境,他被蛇尾扫得踉蹌,却还是把灵髓往她怀里塞。

苏家那些“专人”,查得出他掌心那抹灵气吗?

查得出镇妖楼镜子里的红光吗?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

苏挽霜突然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镇北锋的剑鞘撞得门框“咚”地一声。

她对著玄关的穿衣镜理了理髮梢,镜中人耳尖微微发红——像极了在镇妖楼门口说“看什么”时的自己。

“不过是……確认线索。”她低声嘀咕,转身推开了门。

江城的夜已经深了。

吉祥杂货摊的遮阳棚收得整整齐齐,路灯在水泥地上投下摊位支架的影子,像只蜷著腿的大蜘蛛。

苏挽霜站在摊前,包里的信被她捏得发皱。

信是族老让她转交的“合作书”,可她鬼使神差地在最后一页加了行小字:“灵髓炼化时莫要强行冲关,我见过有人因此爆体。”

风掀起她的衣角。

二楼的窗户突然亮起一盏暖黄的灯,映出萧承煜的影子——他正趴在窗台往下看,发梢还滴著刚洗过的水。

“苏小姐?”他的声音带著刚睡醒的哑,“大半夜不睡觉,该不会是来兑现赌约的?”

苏挽霜的手指在包里摸了摸,最终把信攥得更紧。

她仰头看他,月光落在她耳尖,像朵开得正好的红山茶:“谁……谁要跟你赌。”她清了清嗓子,“我是来……说任务的事。”

萧承煜歪头笑了,窗內的光映得他眼睛发亮:“进来坐?阿橘煮的酒酿圆子还热著。”

苏挽霜的脚尖在地上碾了碾,终究还是抬步往楼门走去。

她没注意到,背后的路灯下,一道白色身影隱在树影里,指尖的青铜罗盘正疯狂旋转——指针上的血纹,与镇妖楼八卦镜里的红光,隔著夜色遥遥相照。

镇妖楼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阿橘正捧著青瓷碗从厨房出来。

酒酿圆子的甜香裹著热气涌出来,撞得苏挽霜鼻尖一痒。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那只橘色尾巴从少女腰后探出来,轻轻扫过自己手背——像在安抚。

“苏姐姐坐。“阿橘把碗放在她面前,耳尖沾著灶火的暖红,“老板说您肯定喜欢甜的。“

苏挽霜盯著碗里浮起的圆子,喉结动了动。

她来之前在玄关镜子前练了七遍开场白,此刻全卡在喉咙里。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隨身包的搭扣,那封信被体温焐得发烫,边角都卷了起来。

“苏小姐站著是怕圆子凉了?“萧承煜的声音从楼梯传来。

他换了身月白麻衫,发梢还滴著水,在领口洇出小片深色。

刚才趴在窗台时的睏倦已散得乾乾净净,眼底亮著星子,“还是说。。。信在包里捂太久,要现烤现递?“

苏挽霜的手指猛地顿住。

她抬头时正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包带在掌心勒出红痕,她突然想起三日前在蛇窟秘境,他被蛇尾扫得撞在石壁上,却反手將灵髓塞进她怀里,说“女武神的命比我金贵“。

那时他嘴角渗著血,偏生笑得像捡了天大的便宜。

“给。“她突然抽出手,將信拍在案几上。

牛皮纸封面上“九极心法“四个字是父亲的笔跡,墨色浓得发沉,“我父亲年轻时在终南山得的残篇,练凡境三重时用得上。“

萧承煜的手指刚触到信封,便顿住了。

他能感觉到纸张下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像春蚕吐丝般缠绕著指尖——这是用玄门秘法制过的信笺,除非持有者主动,否则旁人根本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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