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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楼域升阶暗流涌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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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人的身体突然像烟雾般散开,只留下半片染血的符咒,上面歪歪扭扭写著“星河”二字。

萧承煜捏起那半片符咒,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

他抬头望向逐渐变暗的天空,镇妖楼的飞檐上,铜铃还在响个不停。

“看来。。。玄门给我们送了份『大礼。”他低笑一声,將符咒收进袖中,“阿橘,把请帖发得更急些——让所有妖修都知道,三日后的镇妖楼,要让天地看看,谁才是这局的庄家。”

楼外的人群里,某个躲在阴影中的身影摸了摸喉间的项链。

那是枚刻著玄门图腾的玉牌,正隨著他的心跳微微发烫。

他低头掩住嘴角的冷笑,混在妖修中慢慢后退,消失在街角的阴影里。

楼外的铜铃声忽高忽低,像根细针扎在萧承煜的神经上。

他捏著那半片“星河”符咒的手微微发紧,指节泛白——上回在玄门秘境里,这名字曾隨著血雾飘出过,是个死了三百年还阴魂不散的老东西。

“老板,那灰袍的味儿又冒出来了!”阿橘突然从房樑上倒吊下来,尾巴尖直往西北角的人群里指,“在葫芦摊后面!穿粗布短打的那个,左脚有点跛——他刚才蹲下去繫鞋带,我瞅见他后颈有条黑鳞!”

萧承煜顺著猫妖指的方向扫了一眼。

確实有个跛脚汉子正往嘴里塞葫芦,渣掉在青布衫上,可他低头舔嘴角时,舌尖竟泛著蛇信子的分叉。

“玄门的借尸还魂术。”他低笑一声,指节敲了敲柜檯,“挽霜,麻烦你去会会这位『散修——记得留口气,我有话要问。”

苏挽霜的龙纹软剑“嗡”地轻鸣,她足尖一点跃上窗台,青衫下摆翻卷如鹤羽。

那跛脚汉子似乎察觉了动静,猛地甩脱葫芦串,腰间突然爆起数道雷纹——正是方才灰袍人袖口的符咒!

他张嘴欲喊,却见一道银光闪过,苏挽霜的剑尖已抵住他咽喉:“说,谁给你的符?”

“噗——”汉子突然剧烈咳嗽,黑血从嘴角涌出,后颈的黑鳞簌簌脱落,露出底下一张年轻修士的脸,眼神空洞如死鱼:“星。。。河。。。要。。。看。。。”话音未落,他七窍渗出黑雾,整个人瘫软在地,只剩胸前一枚玄门玉牌还泛著幽光。

“被夺舍了。”唐无命不知何时晃到苏挽霜身后,摺扇“啪”地收拢,敲了敲那枚玉牌,“这手法像极了玄门『夺舍引魂术,本体早死透了,现在跳的是残魂傀儡。”他抬眼看向萧承煜,眉梢微挑,“萧老板,你这升楼仪式,怕是要变鸿门宴了。”

萧承煜没接话。

他盯著地上逐渐消散的黑雾,耳中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玄门阴魂干扰,楼域防御强度+10%。”指尖的镇妖楼令牌发烫,烫得他想起白綾说的“万妖共鸣”——若连这点波折都扛不住,何谈做妖修的庇护所?

“老板!”白綾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她扶著栏杆俯身,鬢间银饰在灵气光雾里折射出碎芒,“有人求见,说自己是玉姬旧识,带著『九鸞铃来的。”

“九鸞铃?”萧承煜瞳孔微缩。

那是玉姬当年镇压南海海眼时用的法器,三年前他在妖市见过残片,传闻隨玉姬陨落一同消失了。

他抬眼望去,楼梯口正站著个穿月白襦裙的女子,发间別著支青玉簪,腕上悬著串铜铃——不是九鸞铃的样式,却隨著她的动作发出清越声响,像极了凤鸟啼鸣。

“小女子灵音。”女子福身,眼尾有颗泪痣,“玉姬前辈陨落前,曾托我將这枚符转交能护妖修周全之人。”她摊开掌心,一枚刻著古妖文的玉符浮起,符面流转的青光让阿橘“喵”地竖起耳朵:“是玉姬的妖气!和我当年在她洞府闻到的一样!”

萧承煜伸手接过玉符,指尖刚触到符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记忆:雪夜的悬崖边,红衣女子將符塞进小乞儿手里,哑著嗓子说“等你有了自己的楼,便拿它找灵音”。

他呼吸一滯——那是他八岁被阿橘救起后,在破庙昏迷时做过的梦!

原来不是梦,是玉姬用残魂种的记忆!

“灵音姑娘请坐。”他收敛情绪,指了指主位,“白綾,上茶;阿橘,去把风铃请来——她和玉姬最熟,该来认认故人。”

阿橘“唰”地窜出楼门,尾巴尖还沾著方才的葫芦渣。

不多时,穿靛青道袍的风铃被拽著袖子踉蹌进来,发间的桃木簪子歪向一边:“萧老板急召?我正给街角的柳树精画护形符呢——”她的目光扫过灵音腕间的铜铃,突然顿住,眼眶泛红,“九鸞铃。。。是阿玉的铃!”

灵音起身,与风铃执手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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