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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兄友弟恭(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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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祁季名被府中杂务缠身,偶尔来给路壬上些药。在药效和灵根的双重作用下,没过多久,路壬身上细小的疤痕竟然都消得无影无踪。

他看着分外白皙的手臂,有些嫌弃,想必是原身养尊处优,从不事生产所致。虽说用得都是同一张脸,他就是私心觉得黑点,才更有气概!

他索性向祁季名要了本凡人武夫打熬气力的拳谱。好歹现代时被望子成龙的父母送去武术馆磨过几个暑假,学这东西总比那些玄之又玄的功法要上手快些。

于是乎,他每天雷打不动,早晨起来就在院子里顶着太阳打拳。

这天,他将熟记于心的拳法打了一套后,还没出汗,外边就有不少人闹哄哄地要闯进来。

守院的小厮提高了嗓门阻拦:“你们干什么!少爷吩咐过了,旁人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

“旁人?哼,到底是里面那个是外人,还是我这个祁家正儿八经的三爷是外人?今天小爷非要看看兄长在里面藏着什么人,滚开!好狗不挡道!”一道蛮横骄纵的少年声音响起,毫不客气。

路壬皱起眉往院口看去,奇了怪了,这么久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三爷?

片刻,院门被人毫不客气地推开,一个身着锦缎,浑身挂满零碎玉佩金饰,活像只骄矜的孔雀似的少年,领着一群健仆跟班,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

见到院中仅着简便练功服长身而立的路壬,那少年显然愣了一下。

不过又迅速恍过神,长眉竖立,叉起腰,以恣睢倨傲地姿态扬起脸,“你就是那个什么…”

他卡了壳,幸得旁边有小厮机灵地低声提醒,他立刻接上,语气更加盛气凌人:“对!你就是路壬是吧?小爷我乃祁家三少,祁朗是也!你还不快过来拜见小爷!”

路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人趾高气扬摆架子这么久,就为了这个?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这少年眉眼间虽骄纵,却并无太多阴鸷邪气,路壬暂时懒得同他计较,便上前一步,依言微一欠身,刚想随口敷衍两句。

那祁朗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跳起大叫,“让你拜见,你凑这么近干嘛!”

“?”路壬抬起头,正看见祁朗一脸“你莫挨老子”的嫌弃表情,同时也瞥见院门口,闻讯赶来的祁季名正沉着脸快步走来。

看样子有好戏看了,路壬从善如流退了一步,继续装作伏小做低行礼,却小声飞快的说了一句:“少年,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哦。”

“你竟敢咒我!”祁朗当即炸毛,刚要发作,一只耳朵却被人精准地拧住。

他急忙歪着头,哭喊道:“兄长,哥,哥!错了,不敢了不敢了!”

他都不必回头,府里敢拧他耳朵的也只有祁季名。他狠狠瞪了眼旁边的小厮,不是说好他去外头办事,次日才回的吗!

“谁给你的胆子来这闹事?嗯?”祁季名面色冷峻,毫不客气,一脚踹在祁朗腿弯,辅以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他后脑勺上,“给路公子道歉!”

被劈头盖脸一顿教训的祁朗,看着旁边装作一脸无辜甚至略带畏惧的路壬,气得牙痒痒,却又不敢违逆兄长,只能不情不愿地弓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路公子!”

随后又被身后的人踹了一脚,“太小声,不诚恳,重说。”

“对不起,路公子!”祁朗大吼出声。

把一旁的路壬炸得耳朵都生疼,看祁季名沉着脸还要动手,伸手劝道:“嗨呀,得了,祁三少的歉意我心领了。”

祁朗瞄了眼不作声的祁季名,看他神情松动,如蒙大赦,立马又拱手道:“谢路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先走一步!”

说罢,带着他那群同样战战兢兢的跟班,一溜烟地逃出了院子,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

院中重归安静。路壬挑了挑眉,只觉得口干舌燥,便走向院中的石桌想倒杯水喝。刚才练拳本就耗了力气,又看了这么一出热闹,更是渴得厉害。

祁季名期期艾艾上前,先一步接过水壶,替他倒了水来,捧着给他,小声解释道:“路大哥莫怪。小朗他…自小失了爹娘,又被家里小爷爷宠得过了些,性子是骄纵蛮横了些,但本质不坏。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路壬一饮而尽,摆摆手表示没事,他又不是嫁进来的媳妇,不过是借住几天,吃人嘴短,这些倒也不算事。

今天还叫他看了出“兄友弟恭”的好戏,够他乐呵半天了。

祁季名却实在过意不去,不知如何补偿是好,于是绞尽脑汁说了一句,“路大哥近来不是一直在研习拳法吗?独自练习终归难以察觉疏漏,进境也慢。不如…就让小朗来给你当个陪练如何?”

想到他是没有灵根的凡人,这样说难免会生歧义,又补充道:“我会暂时封了他的灵力,陪你练拳。”

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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