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修(第2页)
睡在那的人眼睫湿润,不知是热的还是哭了。
阿眠锁好小篓的扣子,抬手把了脉。
脉搏浮动不大。
身上乱七八糟的伤服用草药,内服汤药会好得快些。
自由行走包括爬山跑路,需休养到赶秋节后。
那时已是阳历八月左右。
恢复武功的时间得看阿忱修炼谁家的功夫。
中原人和苗疆人的武功套路不同,前者喜欢飘逸优雅的轻功,其次是剑道。后者喜欢大刀阔斧砍伤敌人见红才罢休。
阿眠实则也不太会舞刀弄枪,身形柔弱没那么多力气举重物。
掌法和用蛊是她的保命法则。
阿忱是个武将。
却用祖传的佩剑。
字也写的带着她性格的特点。
有种活人的气息。
不死板。
字形看着锋刃中带着一股特意留的柔劲。
阿眠收起小物件上的字条,给她做这么多首饰盒和放蛊虫的东西,是怕她用蛊?
往后,她去外面的世界似乎说句自己是苗疆来的,再把金蟾百云蛊遛一遛,基本不会有人惹到她。
阿眠勾起并不是很红润的唇,拿着那些小物件放了首饰与面纱。
到了四月初八这种节日,她要戴面纱的次数也会增加。
自那些族人发现她喜爱和女子黏在一起,都以身份有别疏远她。
阿坠不怕这些。
阿佰不用说了,他和阿坠甜到掉牙的感情就差没当众宣布。
三更天,阿眠卸完妆和头上的银色发簪,换上睡觉的里衣瞧见有个脑袋看这边,她笑问道:“失眠?”
山里除了虫多,蛇多,风水还是不错的。
阿眠让卫忱欢回榻上隔着门说话即可:“我能听到,你不必可怜兮兮地像个受伤的鹰蹲在那。”
初见阿忱没想到这个动物有关,但她想能撇下安逸去战场的女子,定不是为了杀人立功,是有着较高的志向。
卫忱欢听着阿眠已经坐回床上的动静,道:“阿眠,姑娘节事情繁琐到像登基大典一样,一两天举行得完吗?”
那些苗王不在自己的分苗过节,做这么多准备当真能用得上?
阿眠绑了一天的头发还是卷着的,语气困怠让人以为像是没吃饭:“今年人多。以前是分苗的苗王自己带着人来,这次东半苗几乎从每户带了个代表过来,性质变了。”
卫忱欢想给阿眠倒水,不好意思闯进人睡觉的地方:“你侄子做了你叔叔的事,这是要示威啊。”
阿眠合着转为深茶色的眼眸:“嗯,过节的这些天别惹他们。”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