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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嫽团着绵软的拳头打他肩膀,就被他抱起来去盥室沐浴了。
这回两人洗的快,阿稚和巴倚进去收拾,惊奇的发现竟然没溅出水花,等魏琨一走,再见伏嫽闷在房里,就知道因着魏琨要去六安国支援的缘故,两人都没空玩水了。
阿稚心疼伏嫽,跟巴倚两个商议,等魏琨凯旋,一定要换个大的浴盆,往里面灌满水,让魏琨陪着伏嫽玩尽兴才好呢!
巴倚羞红着脸,要是玩尽兴,女君那柔软娇媚的身子恐怕得遭尽罪。
当然这话,她是不能告诉阿稚的。
先前有魏琨顶事,尚能自在,魏琨一走,伏嫽也不能在后院里躺了,官寺内堆着政务,由伏嫽料理,这都是魏琨走前交代过的,倒不是不信贺都,实在是贺都做长史以来,入夜郎有他,入淮阳国也有他,也有巡查军事职责,他还患有消渴疾,若事事要他做,岂不是把他给累垮了,其余人都有自己的职责,便只能累着伏嫽了。
南地郡县盛产蚕丝,蚕税在农税中占了不小的分量,那些达官显贵身上穿的衣服,总有是蚕丝制成的,每至夏,对桑蚕的管理尤为关键,需得派人去看看地方上的蚕室、桑树种植,谨防暑热病害,又兼这六月天,还得委任督邮去各县巡视,谨防地方县令、豪强贪污作乱。
伏嫽与贺都商议了一番,遣主簿去看桑蚕,把司马王据任命为临时督邮入地方巡查。
伏嫽也没空睡懒觉了,每日早早起来,便进官寺,一头钻进魏琨的廨房能在里面呆一整日,朝食和晡食都要阿稚她们送进去,实属废寝忘食。
伏嫽毕竟是女娘,素日呆在内院不常现于人前,她貌美动人,围着她的风流韵事又不少,属官们或多或少也有些轻视,但伏嫽把政务料理的井井有条,也是让这些属官刮目相看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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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魏琨送了一只绿毛龟让戾帝龙颜大悦,但戾帝还没高兴多久,回来就发现绿毛龟死了。
据他的中常侍说,绿毛龟不适应长安的气候,他走没多久就翻白眼飘了起来,只能放神龛里供奉进龟室。
这在夏日,神龛里的乌龟尸首不过一日就开始发臭,后面臭气熏天,戾帝一面捏着鼻子,一面进去上香,后面臭的直犯恶心,每回进去都要吐几回。
出来以后再依照黄山宫方士所言,服用仙丹,结果吐的更厉害。
戾帝招来方士询问,方士给他报喜,说他就要得偿所愿了。
戾帝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有个儿子,即便他打算抚养梁献卓的儿子,但这念头也从没消下去过。
他虽信方士,可也吐的难受,秘密召侍医来看,侍医们都支支吾吾不敢答。
戾帝逼迫着他们让说真话。
当中便有侍医战战兢兢说把出了喜脉。
戾帝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有喜脉,戾帝大怒,当这是庸医,命人将其拖出去杖毙,他再问其余的侍医。
侍医们个个都说他身体极好,没什么毛病,这才保的性命。
至于戾帝呕吐,侍医们便开了一些止吐的药,敷衍过去。
戾
帝知道身体没事,便也不甚在意了,每日服食完丹药,便召幸宫妃,宫妃的肚子没动静,他的肚子倒是翻江倒海,吃什么吐什么,后面再召侍医们也还是说他没事。
正值梁献卓大婚,戾帝强撑到梁献卓和任氏女完婚,便卧床不起了。
是夜,群臣在白虎殿吃喜酒,作为太子和太子妃寝殿的昭阳殿灯火通明,处处张灯结彩。
大司农任陶今日嫁女,嫁的又是梁献卓,梁献卓品貌兼优,待人谦和有礼,着实是良婿。
任陶很是高兴,拉着梁献卓痛饮,彼此间推心置腹,便成了一对好翁婿。
梁献卓招待完群臣,已是夜上三更,晃晃悠悠的进了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