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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译官所言,淮阳国倒卖精铁给其他诸侯王,诸侯王要那些精铁干什么想也知道,一个个装的有多效忠朝廷,说不定私底下都在招兵买马,这群诸侯王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嫉恨梁献卓,同样是诸侯王,凭什么不受宠、没有豪族支撑的梁献卓可以当太子,契机到了,大概都会反了。
译官又陪着笑说,“你们可不能像淮阳国那样,不给钱就想抢我们的精铁。”
魏琨道了声啰嗦,让他回去给夜郎王传话,会带足财资前来买精铁。
译官这才放心,赶紧回去交差。
魏琨便也带六百人连夜撤出夜郎,再走水路回寿春,回去后,便立刻让贺都去往夜郎买精铁。
四月底天气越发热起来。
伏嫽香汗津津的趴倒,噙着泪被青年托起身,往那柔软的腰腹垫好枕头,更方便他蛮悍恣意,她小小的细泣着,经不住想踢他下去,但他先一步笼着人倒下,死沉死沉的,他还犹不知足的吻住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揪木床吱呀摇个不停。
日头没那么烈了,房内才安静下来,须臾让备水,阿稚和巴倚赶紧送水去盥室,又过一阵,里面有说话声了,才去盥室收拾,每回他们沐浴,总是弄得一地都是水,也不知道怎么洗的。
房里,伏嫽恹恹的卧在魏琨怀里。
进了四月,魏琨也没那么忙碌,每日还能歇个午觉,便也有闲工夫缠着伏嫽了。
夜郎来回一趟,两人想温存也没地方,回来了,得空就腻在一起。
伏嫽耷拉着眼快要睡过去,听魏琨道,“陛下召了几方诸侯王入京。”
也不是年节,诸侯王入京肯定是有事了,戾帝惯能折腾,每回诸侯王去见他,都得脱一层皮,回头诸侯王怨气更盛。
后面若是乱了,他们就能趁乱自立了。
伏嫽哑哑的嗯声,问他汝南郡怎么样了。
魏琨神情凝重,说汝南郡新太守送了求救信给他,求他带兵去汝南救自己。
伏嫽懒得问他去不去,一翻身睡着。
魏琨往她身上盖了薄毯,起身往前面的官寺,叫来陈芳,让他去合肥县一趟,调一千骑过来,驻守在寿春城的北方,谨防有暴民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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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帝召了八个诸侯王来京,分批考核这些人。
这些诸侯王在地方诸侯国内都是土皇帝,养尊处优惯了,别说修习礼仪体统,能不危害一方百姓,都算是好的。
个个都脑袋空空。
戾帝让他们写赋做文章,是一窍不通,戾帝越看越烦,把人痛骂了一顿。
戾帝也是心急如焚,这时中常侍又来跟他说,梁献卓搜集到了豪族李家与地方游侠勾结的罪证,这李家差点就跟梁献卓结了亲,当初戾帝看中李家嫡女李陵王贤惠,想将其聘给梁献卓做齐王后,可这女娘命薄,还没成婚,就突然暴毙了,这桩婚事也只能做罢,李家是豪族,犯下罪行,罚没都能收到不少财物。
戾帝自高兴,先前因梁献卓执拗不听话而生的气也消了不少,当下下诏抄了李家,净得一笔钱财。
戾帝一高兴,就给梁献卓解禁了。
正是在未央宫中设宴,戾帝赐下美酒佳肴,看诸侯王们大快朵颐,毫无举止,再看梁献卓从容就食,有翩然之态,心中便更嫌弃这些蠢货。
戾帝问六安王梁峰,此次进京带了几人。
梁峰愣说一人。
戾帝问他为什么只带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