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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表哥怎会不理我。”
伏嫽惊奇的问道,“又和我有关系了?”
薄曼女道,“分明是你勾引长公主的门客!却在长公主面前攀咬我,表哥也因此误会了我,你与我下来去见表哥!”
这都是多久的事了,她不说,伏嫽都快记不得了。
伏嫽道,“我那是攀咬么?那门客摸你的脸,我看你甚娇羞。”
她说着戛然而止,飞快关了窗。
将闾跳下马车,朝宫门的方向喊了声主君。
薄曼女回头看去,宫门开了,梁献卓送魏琨等地方州郡官员出来,他显然听到了话,此时脸已黑沉一片。
第61章
薄曼女颤着一双泪眼,委屈不已,想上前辩解,但梁献卓仅仅睨过她,送完那些地方官,便转身进了宫门。
宫门合上。
薄曼女纵使想啼哭,还有没走掉的各地州郡职官在,也忍着没哭出来,这些人虽不在朝,但也是秩比两千石往上,手握地方州郡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在地方上有功绩,随时能被调入朝中任职。
薄曼女恐再惹笑话,怨恨的看过伏嫽马车,忍着泪坐马车离去。
魏琨与相熟的地方职官一一告辞,踱到马车前面。
将闾道,“风雪大,女君来接主君回家。”
魏琨挑眉,上了马车。
伏嫽侧着身靠坐,很不服气道,“谁要来接他的!”
将闾拍着脑袋,“不是女君要接主君,是奴备好马车,女君就只能来接主君了。”
还不如不解释,倒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这话间,魏琨已经坐进来,不说话。
伏嫽没来由的心虚,也咬着粉唇不吱声,从那回他不许她总说梁献卓开始,这路上两人便甚少交谈,兼只顾着赶路,也无暇想些有的没的。
现在倒是有空说话了,却又尴尬起来。
就这样尴尬的归家。
阿稚和长孺已从市廛回来,买上好酒好菜,阿稚摆膳时,先摆了一食案,欲撤走一案。
他们在寿春就常同案而食,这食案也是占地方。
伏嫽趁着魏琨在房中更衣,让阿稚分案,还要跟魏琨分被窝,给的由头是不像是寿春,没规矩也就没规矩了,毕竟到了长安,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阿稚纳闷道,“女君先前还愿意的,这又变卦了。”
先前愿意不代表现在愿意,伏嫽不想让魏琨太得意,好像她乐意与他相亲相爱一般。
阿稚拗不过她,便分了案摆食。
魏琨换好衣衫,入食堂后,自如的坐到伏嫽对面那张食案上就食。
伏嫽打眼端详他,他此刻姿态从容,神情矜冷,颇有了些贵公子的气韵,但她知道这是他装出来的,他真正的德性她早领教过了,他就是个浑不吝,只要她不拒绝,他能腆着脸占便宜占个没完。
她想着他装不了多久,可吃到末了,他还是那模样。
他这样,让她想起他们最初刚成婚那段时日,彼此间相敬如冰,同在一个屋檐下,谁也看不惯谁,却要维持着表面平和,是真正的貌合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