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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嫽神情略得意,想着体贴是有些的,但也不多,也就是随军以后,知道给她开小灶,洗月事带罢了。
阿稚探出交窗,嘻嘻道,“女君感觉到了!”
伏嫽又哼一声,满脑子想的都是魏琨把她嘴巴捂住,不让她说梁献卓,还不知羞的要她把他挂在嘴边。
“没感觉,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阿稚道,“主君是女君的郎婿啊。”
郎婿怎么了,郎婿也很讨厌。
伏嫽就是不听不听,抱住手炉起身进了食堂。
食堂空落落的,里面还放着他们以前就食的两张食案,现下魏琨常跟她挤一张食案,另一张食案就用不上了。
伏嫽晃晃脑袋,她在想什么呢?食案用不用的上她可不管,是魏琨挤她,又不是她挤魏琨,她又没魏琨那样的厚脸皮。
阿稚把主卧收拾出来,跑过来问伏嫽,夜里睡觉,她跟魏琨分不分被窝。
伏嫽顷刻脸发红,自出京兆,她和魏琨就没分过被窝,从夏夜到入冬,他们睡的床席都只有一张,彼此也不再提分床。
便是她想分,魏琨定也不愿意。
阿稚瞅她不吭声,便知道是不分了,其实入住寿春城以后,阿稚就发现他们睡在一起了,阿稚虽懵懂,但她请教过巴倚,知道真夫妇才会睡一起,真夫妇也才会一有空就黏在一起。
魏琨和伏嫽目下就是真夫妇。
阿稚去主卧铺好床,再点好了火盆,问伏嫽要不要睡一会。
坐了一路马车,为赶路,马车行的飞快,路上颠簸,伏嫽也没睡好,确实有些困,便回房去睡了。
这一觉甚好眠,近黄昏才醒。
阿稚进来服侍她梳洗,说魏琨还没回来。
伏嫽叮嘱阿稚不要给她簪首饰,在京兆还是要小心些。
阿稚便挑了根粉桃色的绦带为她挽好椎髻,穿上青花色深衣,镜子里的伏嫽极温婉软媚。
“主君出门也没坐马车,这雪下的大,恐怕回来麻烦。”
伏嫽往窗外看,外面雪下到现在还没停。
阿稚道,“奴婢还要同长孺去市廛采买,女君一个人在家中多憋闷,不如女君去接主君吧,将闾阿叔都把马车备好了。”
伏嫽想着马车都备好了,那就去接一下吧,但她绝不承认是她自己要去的。
伏嫽坐上马车,将闾便驾着马往西安门方向去。
途中碰上了入宫的薄曼女,薄曼女坐的马车十分豪奢,马车上挂着丝绸制成的帷帐和玉坠银饰,车身宽大,且有熏香。
伏嫽快有一年没见薄曼女,没想到回京
就跟她撞上了。
梁献卓做了太子,薄家想必跟着沾光,从齐国地方豪强一越成长安豪族,想必薄曼女也是风光无两。
伏嫽让将闾将马车靠边停了,不想跟薄曼女起冲突。
薄曼女的马车杯拦在西安门前,她跟守门的屯卫说自己是梁献卓表妹,想进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