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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琨侧下头看伏嫽,伏嫽气息不稳,眼底是掩不住的憎怒,但面上是笑的。
“祓禊本就是相互的,你们替我祓禊,我不也在替你们祓禊,怎么我能栽水里被你们抽打,你们就不能了?我是泼妇,你们就是一群泼妇。”
一句话把人给堵回去。
又有一人道,“你与我们玩闹也就罢了,但怎么能把龚家阿英也推到水里,她才八岁,春水寒冷,你也不怕她着凉。”
其余人附和,“幼童最怕风寒,你自己的兄兄就是风寒过世的,为何还要推阿英下水,可见心肠歹毒。”
“阿英若因此生病,她阿翁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伏家现在朝中无人,怎么敢得罪龚家?”
这些人口中的龚家,就是新皇后的娘家,龚家没甚权势,也不是长安豪族,家中是做屠宰牲口的营生,新皇后的父亲就是个屠夫,新皇后长了一张妖艳的脸,戾帝出巡时看中了她,被带回了宫,近来又成皇后,龚家跟着鸡犬升天,近来正是得意时。
伏嫽身体阵阵发抖,是被气的,待想驳回去。
魏琨手掌握扶着她,不叫她上前,魏琨笑了笑,“今日上巳节,陛下原想与民同乐,你们不仅无端生事,想败陛下的兴致,还唆使龚家这位小女公子背后推人,还想撇清关系,推龚家出来遮掩你们险恶用心,君侯和翁主是不在京里了,但皇后殿下仁德,我想皇后殿下也不想看到龚家被你们利用来泼人脏水,不若我们现在就去陛下和皇后殿下面前对峙,看看他们是信你们说的,还是信我说的。”
贵女们微有犹豫生怯,魏琨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事若是闹到戾帝跟前,定会坏了戾帝赏乐的兴致,灞水边戾帝怒砸祭台她们都看在眼里,戾帝实在是个性情暴躁的人,真闹到戾帝面前,且不说伏嫽会不会挨罚,她们也有可能受到指责。
新皇后也不如先前那位皇后贤德,后宫中哪位妃嫔稍得戾帝宠爱,过不久就会暴死,死的人多了,秘密总瞒不住,传到宫外才知,是新皇后不满后妃多宠,运用手中权势,将其打压致死。
戾帝好美色,死了一个美人,再补上合他口味的美人,并不会为此震怒。
新皇后近来正忙着吹枕边风,让戾帝在朝堂上提拔几个龚家人,这些贵女都有父兄在朝堂,要是魏琨在新皇后面前搬弄口舌,坏了新皇后的好事,新皇后岂能饶过她们背后的家族。
贵女们都是人精,想清楚利害,便都不敢再与魏琨争执,速速带龚英离开。
伏嫽心知不用自己再做什么,为了家族的荣誉,她们会有办法哄的龚英忘掉这事。
她刚落水,身上盖着魏琨的衣服,风一吹,还是冷的打喷嚏,魏琨抱她上了马车,马车里有备用衣物,魏琨从坐着的方枰下方取出一只小柜,在里面翻出衣物,他拿起来要递给伏嫽,就见伏嫽低着头在哭。
梁光君而立之年生的伏嫽,伏嫽刚生下时,不像别的孩子哭,她生下来就会笑,正如同伏叔牙说的,他的女儿,即便身体柔弱,但也不会轻易掉泪。
伏嫽是在宠爱中长大的女娘,甚少哭泣,总是笑盈盈的,就算在他们洞房时疼哭,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也会含着泪咯咯笑。
但眼下伏嫽是真的伤心。
因那句她的兄兄因风寒过世而伤心。
魏琨微微抿唇,从袖子里摸出她那条巾帕,给她擦眼泪。
伏嫽哽咽着道,“你没用这帕子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要是做过了,不许擦我的脸。”
她说着自己有点发羞,这还用说,他那么龌龊
,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帕子。
魏琨被她戳破,干脆把帕子塞回袖里,坐近了挤着她,方才她从水里站起来,他上前脱衣盖住她,但只有他知道,湿了的深衣包裹着玲珑体态,蜂腰薄背,丰腴惹眼。
魏琨先趁她不备,在她嘴唇上吻了一口。
伏嫽难过的情绪就被他搅和了,嘟哝着在马车里,不让他再挤近。
魏琨挤的更热切了,把她逼得靠在车壁上,还暗示性点了点自己的薄唇。
伏嫽红着脸说不要,两字刚说完,就被他给衔住了唇瓣,追着小舌勾缠,手也不规矩的摸她腰,给她解湿掉的衣服。
伏嫽是讲究礼法规矩的女娘,知道在马车里这样很不好,可她在魏琨攻势下,说不出来话,身体又绵又酥,细小呜着被他抱上腿,衣衫褪尽,遭了一顿口舌洗劫。
魏琨任劳任怨,给她穿好了干净衣服。
伏嫽软软的埋进他胸膛,两只耳通红,他还有点良知,没真的在这里作弄,毕竟是床笫之欢,她能跟魏琨关上门在床上嬉闹,出门在外,又是马车上,还是羞于乱来的,但这也不妨碍他给自己讨一堆甜头。
那日后,她总说身上疼,将养好了,也骗他说还疼,就是糊弄他,结果今天在灞水这里跟贵女们打架,才被他发现她身子好了,这就急不得的跟个没吃上热饭的饿死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