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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琨也没揭穿她,抬起胳膊,任那两只雪嫩粉细的手搭到他胳膊上,试探着下脚,她试了好几次,离地太高,她根本不敢跳下来,她在马上动来动去,马儿也乱动起来,她控制不住歪了歪身,就很丢脸的被魏琨拦腰夹下了马。
亏得有夜色遮掩,她再失态也能装做没事,落地以后仍旧端起贵女的架子,先检查衣裳一番,好在没乱,就是她装钱的香囊掉了,这下好,没钱还买什么东西。
伏嫽抬起眼往魏琨身上转悠,他腰上别着香囊,一定带着钱,她踌躇道,“你借我一些钱,回头我加倍还你。”
魏琨要笑不笑道,“我不赊账,女公子找错人了。”
伏嫽脸上忽青忽白,一想到将要嫁给这么个吝啬的人,更是委屈不已,倏然道,“谁稀罕。”
她拉起缰绳,要把马给卖了,那马也像得了魏琨气人的真传,任她怎么拉都不走,还用鼻子冲她哼气。
伏嫽甩开缰绳,扭过头不理这一人一马,气的直掉眼泪。
这里不像在家里,她哭有人哄着,魏琨绕过她进了市廛,半晌再出来,已将该买的东西都买了,还租用了一辆马车。
回去路上,二人没说一句话,至家中都心照不宣的隐瞒下路上遭刺杀一事,伏家难得热闹,酒过三巡,伏叔牙喝高了,又拉着魏琨絮叨,说要等他和伏嫽成婚,要把城东空置的宅子收捡出来,给他们小夫妻住,被魏琨婉拒了。
伏嫽憋着气没吃下几口饭菜,想着以后要跟魏琨住他的小破宅子,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梁光君见不得伏叔牙喝太多酒,数落了几句,就把人撵回房了。
长辈一走,伏嫽等几个小辈也都散去。
夜间伏嫽刚洗漱完要歇下,阿雉匆匆推门进来道,“女公子!君侯遇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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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查了下资料,西汉时期骑马还没有马镫,本文背景主要偏西汉,所以沿用西汉时期的无马镫。
2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出自西汉《民为淮南厉王歌》
第19章
伏嫽陡然心悸不已,忙赶去东院。
伏嫽到场看见的就是俩刺客倒地身亡的情形,刺客没有遮脸,装束像街边的游侠,与她在半路上遇到的刺客衣着相似。
伏叔牙受了点皮外伤,耷拉着脸坐在廊下,梁光君正给他处理伤口,瞧她一脸担忧,夫妇俩直宽慰她是小事情,让她回房睡觉。
伏嫽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他们自己在回来路上也遇刺了,应是同一批刺客。
两位大人登时心惊肉跳,梁光君把她拉到跟前,好一番查看,确定没受伤才稍微安心,叮嘱她不可向外透露今日发生的事。
伏嫽小声问道,“阿翁阿母这般惊恐,那些刺客是什么了不得的人派来的吗?”
伏叔牙蒲扇似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头,爽朗笑道,“莫乱想,这些游侠皆是亡命之徒,到处打家劫舍,寻常人家无力对抗,咱们家是将门武侯,若被人知晓游侠轻易闯入家中,多添笑柄,给你大父1他们丢脸。”
伏嫽唔一声,不再追问,乖乖出了东院,阿雉打着灯陪她走路。
两人走了一会儿,伏嫽回过头看,远远见贺都行色匆匆进了东院,她心中疑窦丛生。
那些游侠穷追不舍,明显不是夺财,更像是杀人灭口。
京兆是天子脚下,治法严明,等闲人都不敢在这里杀人,更何况杀的还是他们伏氏,她阿翁虽被贬为武骑都尉,可依然侯爵在身,于军中将士有威信,阿母更是长乐翁主,就算戾帝不喜,也不能在明面上欺辱打杀。
不能明面上除掉伏家,所以就暗中收买游侠来灭门?
正好还挑在大姊姊去驿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