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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
夜翼跟在林肯身后出了集装箱,根据频道里的内容,索菲亚可以确定蝙蝠侠完全掌握了港口的情况,发动机轰鸣的巨大咆哮声同时响起,不出片刻蝙蝠侠和罗宾就会到达港口将一些重型设备安装在蝙蝠车上方便下一步行动。
搅局者被安排去韦恩庄园负责防止行动不便的神谕和便士一被一些边角料利爪偷家,少女临走前还对蝙蝠侠黑色的披风做了个鬼脸,随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索菲亚看着再次被云层遮挡的月亮,内心却无法平静,即便港口再无任何异常。
第54章
人的第六感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独立于其他感官的特殊感应,就好像在学校和手机进行激情深入交流的时候,即便没有看到老师的影子,但深藏于内心的第六感会快速将不安的情绪传递至大脑并顺着神经网络传递至身体各处,这个时候选择相信第六感就极大可能要面临只是虚惊一场的误会之中。
即便如此大脑还是会愿意相信第六感所传递的信息。
索菲亚的身体感受不到任何异样,但是第六感在大脑皮层中疯狂的闪动让人想起怎么也关不掉的系统升级弹窗,如果自己真的是只毛茸茸的呆头呆脑的猫头鹰,估计全身的羽毛都会竖起来显得更加毛茸茸的走开。
是其他利爪或是法庭成员?但是现在的情况有哪些法庭成员能够做到在监视中不漏马脚?当然不排除威廉科布在暗处监视等着众人踏入陷阱一网打尽的可能,但这样做的收益远远小于直接把冷冻利爪全都放进微波炉解冻之后全都投放去韦恩庄园来的划算。
他图什么?
为了给蝙蝠侠刊物增添新的名场面吗?
那很好看了。
话说威廉科布在处刑的时候为什么不在现场?利爪首席就这么嚣张吗?可以公然翘班,把工作塞进上司嘴里然后拍拍屁股跑路,完全不管自己的同事和老板是怎么被哥谭新型特产蝙蝠侠组团解决。
这其中还是活人的扔进阿卡姆,不是活人的全都无害化处理,防止掉在地上被裹上面包糠下锅油炸馋哭隔壁的小孩。
按照林肯这位利爪骨干的说法,被储存起来的利爪大多数能力测评算不上合格,格斗方面还可以靠无视痛觉和大多数致命伤来解决,但是智商层面实在是难以言喻。
至少一大半的人在改造前所受到的教育水平还停留在胎教的程度,改造后大脑受到的损伤更是退化到智人水平浪费了祖先几千万年的进化。如果是一对一的话,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实在难以成为什么太大的威胁,有害程度不超过扎斯。
“难怪我之前遇到的利爪那么好对付,原来是初级小怪啊。”
“等等——”林肯的语气卡顿了一下,随即诧异的看向索菲亚“我就说我手下的利爪怎么对不上号,你知道那帮人骂了我多久吗?四个小时!我都听到那个狗操的混蛋骂重复了十二句话了都没办法脱身,第二天我还得准备公开演讲,企鹅人还在我的住处放炸弹,差点给我脑子炸出来。我只想把那帮狗杂种的脑袋全摘下来当成球踢三天,之后再全都吊在路灯上,挂满整个东区。”
利爪极具怨恨的发言从牙缝里挤出来,索菲亚几乎能看到对方脑袋上冒出的黑气。
“你们能不能把牛马的命当命。”
“想开一点嘛哥们,至少明天去你再也不用上班了,也算解脱了不是吗?”夜翼顺滑的插入了对话“对了,你想和哪位做邻居,我努力满足你的要求。根据投票结果来看小丑目前是最不受欢迎邻居,我也建议你避开他附近的位置。或许双面人怎么样?至少你们都在哥谭政坛有就职经历,聊天的时候还可以探讨一下社会问题,比如地铁的坐垫什么时候换,我印象里那玩意比我奶奶年纪还大。”
夜翼刚刚快乐的说完这段话,下一秒从内心散发出的愉悦便消失了,这只大蓝鸟这才想起在场的社畜除去林肯还有白天作为小警察的自己,仔细看甚至能看到对方脑袋上遍布的阴云和细雨。
“哈哈是谁明天要上班啊,是我啊。”
“你这么热爱工作想必薪水一定很高吧。”
索菲亚小心翼翼的提出疑问,却始终没得到对方的回答。
“实际上,夜翼目前的工作薪水,努力工作三个月加上全勤和补贴,勉强能够抵得上每个月的信托额度,如果他有接受这部分钱的话。”
即使隔着耳机,索菲亚也能想象出少年竭力保持冷静的样子,但是颤抖的带着笑意的语气还是顺着通讯传到了小猫头鹰的耳朵里。
“是啊,但凡多养条小狗,有些人都要和狗一起露宿街头。”成熟温柔的女声加入对话,一起打趣起夜翼。
“不是吧神谕,连你也。”
夜翼落在天台上,黑蓝色的矫健身影显得格外轻盈,索菲亚跟着停了下来观察周围的环境。
“只不过我真没想到法庭会把利爪存放在这里。”
“很恶趣味。”
索菲亚探出头看向破败的建筑,绞尽脑汁的思考,还是没从脑子里找出一点曾经被关押的记忆,通讯设备里停留着罗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情况下手忙脚乱发来的问候。
“还好吗?”
索菲亚不觉得敷衍,倒不如说这种听起来有些猎奇的可怜经历本身就超出了正常人类能够安慰的范围之内。
大多数人在社会的运行中学会了如何去安慰失恋的朋友,工作不如意的朋友,受到了伤害的同伴,但这些人面临的问题总是在一个范围之内,一旦面临远超出范围的伤害,任何语言上的安慰都只是徒劳。
就好像往以几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蔓延的山火里倒入了一杯冰水一样,或许有效,又或许只是徒劳。
但对于索菲亚来讲,只要没有对于当时经历的记忆,即使再多人用再多的语言去渲染当时的残酷,在少女的视角里也只不过是在以上帝视角去看别人的故事,甚至林肯讲述故事里的母体和索菲亚本人差距大到以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双胞胎姐妹一般。
即使那是真实的经历那又如何?只要人还活着,还能够呼吸,即使再过惨痛那也只是过往,顾影自怜不会有任何用处,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再从审判庭离开后,即使暂时迷失方向,索菲亚也绝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