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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赢过汤德斯。”基督山伯爵极不悦道,“他想与我竞争,但我不把他放在眼里。”
珍妮略略思索了会儿,肯定道:“您之前的行为却是没把路易放在眼里。”
“那你为何要怀疑我的动机?”
“算上这次,我们只见过三面。前两次您十分客气,但只在我嫁给路易后,您才发出宴会邀请。”
“是吗?”基督山伯爵拧着眉,不情不愿道,“我太忙了,记不清这点细节。”
“您看!您只拿我逗个趣,咱两就别认真了。”
“好吧!”基督山伯爵放下转戒指的手,冷冷道,“您当我在胡说八道。”他转身时,手杖在地上重重一锤。
“她们聊完了没?”阿贝拉一个哆嗦地缩回了头,伽弗洛什迫不及待道。
“应该是聊完了,基督山伯爵准备离开。”阿贝拉瞧着两人不欢而散。
“聊得怕是不愉快吧!”伽弗洛什从阿贝拉的脸色看出不妙。
“别瞎说。”阿贝拉呵完听见开门声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基督山伯爵走过了有七、八步才想起什么,转身打量站直了的阿贝拉:“博林小姐的女仆。”
“是的,先生。有什么能帮到您?”阿贝拉的下巴绷紧,带着芳汀紧张起来。
“汤德斯先生近期近期忙不忙。”
“我昨天才确定要为博林小姐工作。”
基督山伯爵招了招手,打开被各种债卷,钱币塞得随时暴口的钱包:“帮我盯紧汤德斯,好处不会少你一分。”
阿贝拉完全没看小宝库似的钱包,义正言辞道:“我受雇于博林小姐,不会做除管家以外的事。”
芳汀似乎想到了啥,脸颊发烫。
“每月给你一千法郎。”
“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阿贝拉没一丝动摇,“况且您也不会给我一千法郎,而是会向博林小姐举报我。”
“我没那么无聊。”
“我没这么肤浅。”
基督山伯爵收回钱包,重新打量逐渐放松的阿贝拉。
“好吧!”他无奈道,“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恭候您改变主意。”
“您不会等到那一天。”阿贝拉斩钉截铁道。
基督山伯爵背着她们挥了挥手,阿贝拉惊觉后背凉飕飕的,今天肯定要洗澡了。
“一月一千,一年就是一万二。”伽弗洛什掰了好久的手指才算清那是多少钱,惊得语无伦次,“天哪!天哪!”很多人的年金本金就是一万法郎,更多的在死前都没攒到这数。
同样震惊的还有芳汀,她又开始抿着上唇,门牙的缺口卡住印出锐利线条的上唇。
阿贝拉把伽弗洛什从美梦里敲醒:“我说了,基督山伯爵不会给我一万二。”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给。”伽弗洛什看见堪比小宝藏的钱包里有一串零的债卷。他没数清零的数量,但肯定有四位以上。
可怕的是,钱包里的债卷有厚厚一沓,少说也有几万法郎。
“难怪他是巴黎首富的有力竞争者。”伽弗洛什打听过基督山伯爵,“真羡慕啊!”这语气和羡慕无关,但也不似嫉妒发作。
“久等了。”珍妮搂着披肩出来,气候转凉,没到外头就感到寒意。
“基督山伯爵想用一千法郎收买我。”
“你收了?”
“没有,但我看你们两不欢而散。”阿贝拉见珍妮神色自若才松了口气,“我不想多嘴,但你和基督山伯爵……”
“他跟路易闹脾气,我想帮也帮不上忙。”珍妮打断了阿贝拉的话,“挺为难的。明明跟我没有关系,但是两人太幼稚了,搞得我里外不是人。”她摇头道,“回去和神父说说,请斯帕达伯爵帮忙斡旋。”
顺路买了晚饭回家,却没在客厅或书房找到神父,估计还在睡午觉。
“你去叫神父起床。”珍妮怕神父睡太久了晚上却睡不着觉,带着芳汀去四楼挑选房间,“靠楼梯的是阿贝拉的,剩下的你们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