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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跟爱德蒙谈谈。”神父又翻了个身。
…………
克里斯汀的拜访不仅让珍妮恢复精神,卧床的神父也在第二日下楼吃饭。
珂赛特的脸在神父出现的那刻阳光起来:“您好了?”她冲到了神父怀里,把芳汀吓得撒了牛奶,生怕这个小炮弹把神父伤到。
“哎哟哟!”神父的脸庞因珂赛特而有了颜色,“好姑娘,你现在壮得像小牛犊。”
珂赛特的小脸一红。
接回女儿的芳汀把积攒数年的母爱、愧疚,一股脑地倾在女儿身上。她不算是省吃俭用的人,但珍妮家的环境够好,吃住免费,偶尔还会给钱让她买点衣服。像芳汀这样被旧情人养出一点小情调的人也有积蓄为女儿置装,把女儿养得白净起来。
不过和神父的疼爱相比,芳汀的手笔也不算大。
“伽弗洛什呢?”神父把珂赛特抱到摞高的椅子上,没有看见活泼机灵的小男孩。
阿贝拉与芳汀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无奈。
“他还在为汤德斯先生哀悼。”阿贝拉的话让神父的心情跌入谷底。
“是这样啊!”神父干巴巴道,“我等会儿去劝劝他。”
珍妮擦了下嘴:“那您看完伽弗洛什还有空吗?”
神父最怕的人开了口。
“可能没有。”
“您是要去拜访朋友?”珍妮聊到神父会这么说,笑容亮得让他不敢直视自己,“我想陪您一起去。”她诚恳得让阿贝拉和芳汀感动不已,“您待路易如亲生子女,他走了,我有必要照顾好您,不让路易在地下烦心。”
神父的谢绝在开口的那刻被珍妮轻飘飘地堵回:“我很担心您,请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阿贝拉也跟着符合:“是啊!您病了许久,出门还是有人陪着比较安心。”她问芳汀,“今天下午你看家,我陪珍妮和神父一起出去?”让珍妮一人看着是神父也不太放心,毕竟珍妮昨晚前都萎靡不振。
芳汀立刻点了点头,她也希望汤德斯公寓能振作起来,走上正轨。
神父真是有苦难言。
拒绝会让珍妮胡思乱想,不拒绝又……
他偷瞄着珍妮,被对方捉了个正着。
“我……”神父紧张得舌头打结。
“没事儿。”珍妮一副“我理解你”的表情,看得神父肠胃跟着舌头打结,“您不必委屈自己,我都懂,都懂!”
神父想说“你懂个鬼!”,但又不能真的这么说,只能装出很感动,很欣慰的样子:“谢谢。”
他是真的哽咽了,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后悔感:“你不是有歌剧和杂志要忙吗?陪我会不会延误工作。”
“杂志和歌剧就等着正式上架了。”珍妮笑得有点哀伤,“与您相比,这些都不重要。”
“而且……”
她揪住了膝盖的布料:“和您呆着,我觉得路易还没离开。”
“……”神父确定他今晚从梦里醒来会骂上一句“我真该死”。
…………
拿到名字的爱德蒙很快查到比尔。柏蒂。格劳在巴黎的落脚地,而且还查到一些更有趣的事。
“这可真是上帝的安排。”基督山伯爵找到比尔时,他蜗居在十平方米的小公寓里,想象自己有一招会封侯拜相。
“您是?”光鲜亮丽的基督山伯爵将比尔的起床气打得无影无踪,匆匆忙忙地系好扣子,为基督山伯爵腾出落脚的空间。
“托马斯。博林的朋友。”基督山伯爵也不废话,“他让我来找您。”
比尔听了眼睛一亮——他就知道伏脱冷那老小子颇有门路,居然让一伯爵大驾光临。
“是的,我有为托马斯。博林做法律咨询。”他期待道,“您是为博林先生找辩护?放心,我有做辩护的经验,一定将他……”
“我是路易。汤德斯的亲戚,博林小姐的朋友。”
别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基督山伯爵露出笑容:“看来无需与您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