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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马赛那儿,离意大利不远。”警察提到了贝尼代托心心念念的人:“国王的检察官就是马赛人,叫……”
“杰拉德。德。维尔福。”警长表现得很不屑,“我知道他,和科朗坦一样,是个投机分子。”
同屋的警察瞄了眼门口,有贵族进来,身旁跟个阴郁的管家:“正主来了。还有,您都当警长了,祸从口出。”
“我懂。”警长吸了口鼻烟壶,挂着笑去迎接伯爵,“人在里头。”
“我不是为满嘴谎话的恶魔而来。”基督山伯爵转着手杖。
“拐人的恶魔已被收押,确实满嘴谎话。”
“可怜的朱利安比贝尼代托大不了几岁。”基督山伯爵意味深长道,“对小辈的关心招来无妄之灾,他也是够可怜的。”
“是吗?”警长半信半疑道,“您知道自己管家的侄子是被收养的?而且还是检察官的儿子?”
基督山伯爵内心地震,表情却困惑不已:“检察官?”他看向同样迷茫的贝尔图乔,后者的手心满是冷汗。
“你侄子的生父是检察官。”
“胡说八道。”贝尔图乔脑子飞快,“警长先生,我要是认识检察官,早就当公务员了,还会给人当管家。”
基督山伯爵的脸色比锅底还黑:“我不记得跟巴黎的检察官好到愿意收留他的私生子。”他瞪着心虚低头的贝尔图乔,怒火中烧,“而且是让管家养一检察官的私生子。”
“我能解释这事儿的隐情。”贝尔图乔压低声音,乞求道,“警局不是谈话的地方。”
基督山伯爵的胸膛剧烈起伏,走向贝尼代托时,拐杖驻地的声音比谈话前大了一点。
警长见状,知道这个管家很得基督山伯爵的宠信,不然后者不会陪他过来捞人,还给面子地回家听他如何解释。
贝尼代托在看见贝尔图乔的那刻就脸色苍白,但仍镇定地感谢警长,然后问准备审他的贝尔图乔:“我父亲是谁?告诉我,告诉这里的所有人,我父亲是谁。”
他策划的这场闹剧就是为逼贝尔图乔带他认亲。
“我不知道。”贝尔图乔咬死不认,但周围投来的探究目光给他带来很大压力,“该回家了。”他上手去拉贝尼代托,遭到后者的剧烈反抗。
“别骗我,我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你也告诉过我的父亲是谁,但不让我与他相认。”贝尼代托挣脱不了叔父的拉扯,看向警长,扯着嗓道:“我父亲是杰……”他的话被手掌捂成呜咽声,脑袋也猛烈摇摆,试图挣脱贝尔图乔的桎梏。
“有劳了。”基督山伯爵递给警长一叠票券,后者瞪着看戏的警察,“活干完了吗?一天天的不务正业。”
基督山伯爵的马车停在警局的后门。
眼看要被塞进车厢,贝尼代托抽出藏起的自制匕首割伤叔父,拼了命地向大街跑去。
“这小鬼。”贝尔图乔吃痛后赶紧跟上,但很快便没了目标。
“人呢?”后出来的基督山伯爵面色阴沉。
送客的警长叹了口气:“又有活干了。”
第172章第172章阿让厨娘的眼睛也蓄满……
掏光肚里真东西后,卡德鲁斯的待遇直线上升。清水面包变成两荤一素,也多了张柔软的床,小台灯,沙发抱枕与羊毛毯子。特殊的日子还有葡萄酒和图书。除了没有人身自由,他的日子比以前舒服不少,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也不错。”吃饱喝足的卡德鲁斯在床上剔牙,头次感叹囚禁的日子是如此舒服。
话音未落,就有大汉冲进了屋,把未起身的卡德鲁斯脑袋一套,架着走了好远的路。
“你们要干什么?放手!”视线漆黑的卡德鲁斯满脑子都是杀人灭口的新闻报道。
他的遗体会被扔到哪儿?
大海?
森林?
还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洞?
雨水隔着布袋落在惴惴不安的脸上,身后的闷哼与马匹的躁动昭示着他被抬上无顶货车,这大大增加了逃跑的机会。
卡德鲁斯尝试扭开腕上的绳子,很快碰到个冰冷的铁器。“动啊!继续动啊!”他被推搡了下,立刻老实了。
绑匪应该没想杀他,中途扯下卡德鲁斯的头袋,给他端来份不错的饭,还许他去旅店解决私人问题。
旅店都是客少的小店,开的地方和荒郊野岭没啥区别,对这种事见怪不怪。
求助无门的卡德鲁斯分辨沿路老板的口音,确定是向法国驶去。
这是要遣他回国,拿他换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