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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见如故。”珍妮面不改色心不慌,“克里斯汀有来我家聊天,我也给克里斯汀送了好几次书。”她疑惑道,“法兰西喜剧院的人都知道这事儿,您不会不知道吧!”
德。夏尼子爵面露不悦:“我是在乎克里斯汀,但不像法塔斯曼先生能时时刻刻地守着她。”
“我是法兰西喜剧院的一员。”埃里克回怼道,“作为老师,我是知道克里斯汀和博林小姐友谊升温。”今天后……不,现在起,他会珍妮。博林和法里内利大为改观,“克里斯汀的朋友里不知道博林小姐的少之又少。”战术性语顿后,埃里克看德。夏尼子爵的眼神越发轻蔑,“您不知道这事儿倒真出乎意料,毕竟您是法兰西喜剧院的股东。”
“也许我跟达阿埃小姐没那么熟吧!”德。夏尼子爵有一点破防,语气变得冰冷起来,“我们都十几年没见了,小时候的事儿……”德。夏尼子爵冷哼了声,让克里斯汀不大好受,“估计忘得差不多了。”
“说明在您的心里,小时候的朋友也就那么回事儿。”珍妮看不惯德。夏尼子爵的小登发言,“童年的友情是最纯粹的,失联多年都能快速回温。”
德。夏尼子爵的表情柔和起来:“您说的对。”
“所以没有褪色的说法。”珍妮往德。夏尼子爵的心口狠狠插刀,“更谈不上忘得差不多。”
埃里克对珍妮的评价更高了——没白费他借出的包厢,更不愧是爱德蒙的熟人。
“走吧!”法里内利生怕珍妮继续冒出扎心的话,“去晚了,我订的桌子会被转给别人。”他的内心正在滴血——好好的二人世界因为嘴贱变成了场四人约会。
埃里克因情敌的心情大好,自然要投桃报李:“意大利剧院也不能立刻排上《阁楼魅影》的歌剧,肯定要做一番调整。”他看向珍妮,“我是要去意大利剧院帮忙的,您也来?”
“好。”毕竟是自己的作品,看得人多了,自己拿到的分红也多。再者,《生活的秘密》也有艺术栏,刚好可以收集素材。
克里斯汀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德。夏尼子爵也好,埃里克老师也罢,他们的追求不可能令克里斯汀毫无感触,担当她的理智占据高位,私人空间被无限挤压,追求者和禁锢她的两堵墙一般无二——无视她的个人意愿,带来的麻烦与情感上的疲惫逐渐让她喘不过气。
德。夏尼子爵捧花进来时,克里斯汀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绷紧松下来的神经。
她希望和珍妮一起去吃夜宵,加上个对珍妮有意的法里内利也能接受。
至于附带的埃里克老师。
克里斯汀叹了口气。
总比跟德。夏尼子爵单独出去要好,至少有珍妮陪着,饭桌上能轻松些。
“……礼物送到了,我也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德。夏尼子爵放下了花,离开前特意看了眼回避他的克里斯汀,“玩得开心。”这话没点真情实意。
“感谢您的招待。”没能拿下汤徳斯罐头的唐格拉尔好歹搭上基督山伯爵,勉强能说此行不亏。同行的维尔福纯粹陪跑,脸色阴沉,歌剧也看不进去,“我先走了。”没得好处,也就没有寒暄的心情。
“可惜了。”唐格拉尔还想拉维尔福一起吃饭。他是知道对方的不悦,但没空去安抚对方。维尔福一走,唐格拉尔在基督山伯爵前的势头弱了不少。他两像半路夫妻,一个有钱无权,一个有权无钱,凑一起能勉强糊弄基督山伯爵,缺一角就不好说了。“您晚上有什么安排?”他是摸清基督山伯爵家财万贯,资产遍地,但对方不是他骗过的暴发户,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是基督山伯爵的表面人设。一个能在地中海朋友遍地的贵族,怎么可能是个蠢货?
“为感谢您请我看剧,不如我请您吃饭?”唐格拉尔搓了下手,“我们可得赶紧去咧!不然离开的观众多了,那家店也没了位子。”
“看来我是没法拒绝您的好意。”基督山伯爵无奈一笑,余光瞥见离开的珍妮。
“博林小姐?”唐格拉尔顺着基督山伯爵的视线望去,“您要请她?”
“不。”基督山伯爵收回目光,“没准她已经有约。”
一语成谶。
基督山伯爵前脚离开法兰西喜剧院,后脚就在唐格拉尔预订的餐厅见到正和法里内利,埃里克,克里斯汀吃宵夜的珍妮。
“这可真是有缘分哪!”唐格拉尔注意到珍妮,端着酒杯朝她们走去。
“博林小姐。”
和法里内利聊天的珍妮抬头看见举杯的唐格拉尔,扫一圈也发现隔了三四桌的基督山伯爵。
本不想打扰对方的基督山伯爵向珍妮致意,但没起身朝这桌走来。
唐格拉尔注意到珍妮的视线,对她在基督山伯爵心里的位子有了更深考量——原想拿珍妮当背锅侠,现在看来,除了背锅,珍妮还能别的用处。
比如威胁基督山伯爵。
“还没祝您演出成功。”
“这话得同法塔斯曼先生和达阿埃小姐说。”珍妮又看了眼基督山伯爵,“您与伯爵聊的不错。”
“哪有。”唐格拉尔谦虚道,“只是恰好有共同话题。”他指了下自己的桌子,“一起?”
珍妮摇了摇头:“我不能把朋友落下,而且您和伯爵也要私人空间。”
“说的也是。”唐格拉尔回去后对点餐的男侍道,“那桌的账单由我来付。”
男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珍妮那桌:“他们的账单已经付了。”
“你们何时要先付钱,后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