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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珍妮又来了精神,“你有点大惊小怪了。”
“斗起嘴就有精神了?”
“吃饭时也有精神。”上弯的嘴角猛地落下,“你吃过哈吉斯吗?”
“没有,但我吃过血布丁。”爱德蒙跃跃欲试道,“今晚试试?”
“……”她后悔提起这茬。
“你不好奇苏格兰人的厨艺是否和英格兰人一样糟糕?”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清教徒的国家里有做饭好的?”
“……”爱德蒙竟无言以对。
一个英国,一个德国,两大清教徒国家是欧洲餐桌的卧龙凤雏。
但……
“今晚试试。”来都来了,不试也太遗憾了。
…………
贝尔图乔按信里去克利夫街的……私人沙龙。
白天是不营业的,敲了半天只探出个鸡窝头,撑着眼皮打量访客:“找谁?”
“阿贝拉?”
“我们这里没有叫阿贝拉的夫人。”
“阿贝拉。葛雷尔。”
“?谁啊!”
“她暂住这儿,靠洗衣服抵押房租。”
“她呀!她在上班,去圣奥雷诺区的咖啡馆找她。”
贝尔图乔又马不停蹄地去咖啡馆,找老板给阿贝拉请了天假。
多日不见,阿贝拉还以为珍妮忘了她。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她忙得没空失落。
贝尔图乔的出现照亮了阿贝拉的世界,你无法用言语描述她这时的救赎感,手误无措。
“您是阿贝拉。葛雷尔小姐。”
“我是。”
“跟我来。”
阿贝拉迷迷糊糊地上了车,也不管对方是谁,是好是坏。
“你是博林小姐的秘书?”
“我是她朋友。”阿贝拉倒希望自己是珍妮的秘书,“交流文学的朋友。”
“那你知道博林小姐在写什么?哪些文是要出版的。”
“……对。”她有追《魅力巴黎》,珍妮每次交往稿都会来坐坐。
贝尔图乔点了点头。
阿贝拉忍了很久才小心翼翼道:“她不在巴黎?”
“突然有事,找熟人帮忙交稿。”贝尔图乔指指自己,“我不好进女生卧室,你进去拿稿子,我在屋外等你。”
“她搬到了戈布兰区?”那里的治安不如拉丁区欸!
贝尔图乔轻描淡写地扔下炸|弹:“她结婚了。”
“谁?什么时候?”阿贝拉以为是幻听,“她来巴黎几个月啊!”这么快就定下终身,可别是被坏人骗人。
贝尔图乔和阿贝拉一样震惊,在心里默默吐槽:【博林小姐很快就成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