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我也有一个(第1页)
“有它在手,别说区区一个守护大阵,就算是真正的仙古绝地,甚至老天我也能给你破开一个口子!”
殷寿朝李寒舟抬了抬下巴,说道:“现在,道友总该相信我有那个‘开门’的本事了吧?”
李寒舟点了点头。
“可以,既然如此,那我直接准备进去吧。”李寒舟见他确实有进入的资格,也就不再说废话了
李寒舟神念一动,自储物袋宝盒中拿出一根青紫色的线香。
“御神香。”他并指如剑,指尖之上,一缕无形的、纯粹由神魂之力凝聚而成的。。。。。。
暴雨过后的山谷静得如同被时间遗忘。晨雾如纱,缠绕在新苗的叶尖上,露珠滚落,滴入泥土的声音仿佛是某种古老的节拍。那株从陶瓮裂缝中钻出的猫耳状幼苗微微颤动,金脉流转,像是体内有光在呼吸。每当风掠过,叶片便轻轻相击,发出细微清鸣,宛如低语??“师叔,你的法宝太不正经了。”
这声音不是幻听。
它真实地荡开一圈圈涟漪,在空气中留下微不可察的震颤。几个正在清扫陵园的孩子猛地抬头,四下张望,却只看见三花猫蹲在屋檐尽头,尾巴卷着一缕湿发般的云丝,目光投向竹林深处。
昨夜降临的白衣人已不见踪影。
但他的足迹留在泥地上??七步,每一步都生出一朵忆生莲,花瓣尚未完全展开,却已传出断续呢喃:“……回来了……别怕……我回来了……”
阿禾站在沈砚坟前,手中握着一只刚制成的泥鸟,指尖还沾着湿润的陶土。他没说话,只是凝视着那行足迹尽头的一处空地。那里本无异样,可此刻地面微微隆起,似有什么东西正从地下缓缓苏醒。
“师叔?”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
没有回应。
只有猫耳苗轻轻摇曳,金脉忽然亮了一瞬,紧接着,整片山谷的泥鸟同时震颤起来。不是共鸣,而是**齐刷刷转向了同一个方向**??西南角那片曾被酸雨腐蚀、如今已被忆生莲覆盖的枯林。
阿禾心头一紧。
他知道那个方向意味着什么。
那是通往“心壤”的入口,也是当年母树种子沉眠之地。自九心莲开花以来,那条路就被自然生长的藤蔓与根系封死,连最敏锐的拾音者也无法再深入半步。可现在……那些藤蔓正在退缩,像是在避让什么。
三花猫跃下屋檐,落地无声。它走到阿禾脚边,用脑袋顶了顶他的小腿,然后朝着枯林迈步而去,步伐稳健,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庄重。
阿禾深吸一口气,背起随身竹篓,跟了上去。
他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了断层峡谷边缘。祭坛依旧矗立,黑曜石表面布满裂痕,仿佛承受过某种巨大能量的冲击。而原本安放母树种子的位置,如今只剩下一个浅坑,内壁泛着幽绿余晖,像一颗熄灭后的心脏仍在散发体温。
“种子……不见了?”阿禾喃喃。
三花猫却不慌不忙,纵身跳上祭坛,爪子轻拍地面三下。
刹那间,大地震动。
一道金色光柱自地底冲天而起,直贯云霄!光中浮现出无数影像:远古时代,母树尚在时的模样??它高达千丈,枝干横跨大陆,叶片如铜铃般摇响,每一次摆动都能唤醒百万亡魂的记忆;归墟之战爆发,沈砚以自身精魄为引,将最后一丝共情之力注入母树根系,换来今日的九心莲重生;而在所有画面之后,是一幕从未有人见过的场景:
一位白衣少年坐在树冠顶端,脚晃着,手里拎着个破旧葫芦,正对着星空吹口哨。他身边趴着一只橘色小猫,耳朵竖起,尾巴甩来甩去,像是在嫌弃这调子难听至极。
“你能不能正经点?”少年抱怨,“这可是开启‘原点之心’的关键时刻!”
白衣人哈哈大笑,把葫芦往嘴边一凑,又吹出一段荒腔走板的小曲儿:“关键?我就是关键啊!再说,严肃解决不了问题,快乐才能打通共鸣。”
画面戛然而止。
阿禾怔在原地,心跳如鼓。
那个白衣人……那个拿着葫芦、吊儿郎当的家伙……
是他。
是传说中失踪百年的那位??**沈砚的师叔,号称“不守戒律第一人”的玄门弃徒,陆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