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祖大寿 你看那阿济格屁股又大又圆(第1页)
西平堡,这里曾经是建奴的得意之地,如今成为了双方的伤心地。这里埋葬了大明两位正牌总兵、一位副总兵,以及奴酋二代目!
当初努尔哈赤欲图广宁,必先夺西平堡,西平堡的位置实在是太关键了。而这次代善为了。。。
孙世绾放下笔,指尖微微发颤。那封信纸已泛黄,边角磨损,却始终未曾投递。他将它重新封入漆盒,藏于墙洞深处,覆上青砖。冷宫外风声呜咽,枯枝拍打着窗棂,如同冤魂叩问天道。他缓缓起身,望向窗外渐明的天光,喃喃道:“陛下……您点燃的这把火,究竟是照亮苍生,还是焚尽自己?”
与此同时,太和殿内策士云集,气氛肃穆而炽热。朱由检端坐龙椅,目光扫过台下三百人,心中竟生出一丝久违的安宁。这些人不穿官服,不拜权贵,只捧着一张纸、一颗心而来。第一位登台者是个衣衫褴褛的老农,跪地不起,声音哽咽:“小民张三,山西汾阳人。去年旱蝗并至,县令不开仓,说要等户部批文。等到批文下来,村里饿死四十七口。我儿活活啃树皮断肠而亡……陛下,救救我们吧!不是要您赐粮,是要您让下面的人不敢瞒报、不敢扣粮!”话未说完,已是嚎啕大哭。
满朝文武默然低头。朱由检站起,亲自走下台阶,扶起老人,命人赐座,并当场写下手谕:今后凡遇灾情,地方官须在五日内奏报,延误者斩;隐瞒者,诛九族。司礼监即刻誊抄下发,张贴各府州县。
第二位是名年轻匠人,来自江西景德镇。他呈上一卷图纸,言辞铿锵:“臣祖辈烧瓷六十年,深知火候、泥料、釉色皆有定法。可如今官窑苛索无度,每件贡品需加三成‘孝敬’,工匠日夜赶工,瓷器粗劣不堪。不如设‘工坊监理司’,由民间推选老匠人监督官窑生产,降低成本,提升品质,还可出口换银。”朱由检细看图纸,眼中微亮,当即命户部与工部共议章程。
第三位竟是那盲女之兄,代妹陈情。他展开答卷,朗声道:“吾妹虽目不能视,却听得清世间悲鸣。她说,天下非缺良法,而是执法无人;非无贤才,而是贤才不得其位。她建议设立‘巡按御史团’,从乡试落第但文章卓异者中遴选百人,轮值赴各地暗访民情,直奏皇帝,不受六部节制。”此言一出,群臣哗然。都察院左都御史当场反对:“此乃架空台谏,恐生朋党!”朱由检却不怒反笑:“朕正要打破你们的‘朋党’。准奏。”
一场“御前问策”,竟如利刃剖开帝国腐肉,血淋淋地暴露出层层积弊。一日之间,朱由检连下七道诏书,涉及赈灾、吏治、军工、教育、司法、工商、海运。每一道都如雷霆震怒,震动朝野。
当夜,乾清宫灯火通明。王承恩捧来厚厚一叠策论摘要,轻声道:“陛下,今日所录,足可编成一部《新策全书》。”朱由检揉着太阳穴,嘴角却带着笑意:“比那些千篇一律的八股强多了。”忽然,他翻到一页,神情一凝。
那是最后一份答卷,作者署名“郑森”,籍贯福建南安。文中写道:“若我是陛下,第一件事便是毁卫所,建军屯。卫所世袭,军户如奴,战时拉夫,平日种田,既无训练,又无斗志。不如废除军户制,招募志愿之士,以战功授田、赐爵,使兵知为何而战。其次,开放海禁,组建水师,夺回海上商路。西班牙、荷兰能横行大洋,我大明船坚炮利,岂甘受制于人?最后,陛下当亲巡天下,不止看京畿富庶,更要走西北荒村、西南瘴地,亲眼看看百姓如何活着。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朱由检反复读了三遍,忽然大笑:“好一个郑森!果然是个有胆识的年轻人!”他立即召见卢象升??此人尚未离京,正待整军南下。“你可知郑成功本名郑森?”卢象升点头。“此人之志,不在守岛,而在经略四海。你去福建,务必把他争取过来。告诉他,朕许他建制独立水师,自征商税,但必须听调不听宣,永远效忠大明旗号。”
卢象升凛然受命。
数日后,卢象升率五千精锐南下,沿途张贴告示,宣布朝廷新政:减免江南赋税三成,废除“火耗归公”之外的一切附加税,严惩包揽钱粮的胥吏。所到之处,百姓焚香夹道,称“天子圣明,派来青天”。一些原本依附郑氏的地方豪强开始动摇,纷纷遣使联络卢象升,愿献城归附。
而在厦门岛上,郑芝龙面色阴沉地坐在厅中。堂下跪着一名亲信,浑身湿透:“泉州外岛失守,明军用新式火炮轰塌石堡,弟兄们挡不住……更可怕的是,郑成功带走了三千精兵,在金门举旗反叛,打出‘奉旨讨逆’的旗号!”
“逆子!”郑芝龙怒砸茶盏,“他竟敢背叛父亲?!”
身旁谋士低声劝道:“主公,局势危矣。朝廷步步紧逼,卢象升又是百战名将,若内外夹击,恐难支撑。不如……暂降?”
“降?”郑芝龙冷笑,“我纵横海上三十年,受封总兵官,统领闽浙水师,岂能向一个十几岁的娃娃皇帝低头?”
“可当今圣上,非寻常帝王。”谋士叹息,“他杀魏忠贤余党如割草,灭晋商如焚枯木,连周延儒这种三朝元老都敢刨根问底。他不怕乱,只怕不动。您若不降,他必倾全国之力伐您。届时,不但家业不保,连子孙都要遭殃。”
郑芝龙沉默良久,忽问:“那孩子……真写了‘东南有主,可继大统’?”
“确有其事。但破译后八字,已被东厂截获,骆思恭正在追查‘空相’僧人的同党。”
“呵……”郑芝龙仰天长叹,“原来我们都错了。不是我们要立新主,而是有人早已布好了局,借我们的手,推出一个‘海上天子’。可惜啊,朱由检看得比谁都清楚。”
他终于提笔,写下降表。
消息传至京城,朱由检并未欣喜,反而神色凝重。他对王承恩道:“郑芝龙肯降,不是因为怕朕,是因为他看清了大势。真正让他害怕的,是朕身后站着的那些人??农民、工匠、学子、士兵……他们开始相信,这个朝廷还能变好。”他顿了顿,“这才是最可怕的武器。”
就在此时,北镇抚司急报传来:漕帮内部挖出一条秘密联络网,名为“清流会”,专为流放官员及其门生传递消息、输送钱财。更令人震惊的是,该组织竟与南京国子监多名教习有关联,甚至渗透进翰林院。他们策划了一场名为“清君侧”的政变蓝图:先散布“皇帝病重”谣言,再煽动京营部分旧勋子弟发动兵变,拥立一位“仁厚亲王”监国,实则由幕后文官集团掌权。
朱由检看完供词,冷冷道:“又是这一套。前朝梃击、红丸、移宫三案,如今换个名头再来一遍?”他提笔批道:“涉案者,无论官职高低,一律革职下狱,交东厂审讯。凡曾资助‘清流会’者,三代不得科举,家族贬为贱籍。另,即日起,翰林院所有编修以上官员,每月须公开讲学一次,内容由礼部审核,百姓可旁听质询。”
此举彻底打破士大夫垄断话语权的局面。许多清高文人怒斥“斯文扫地”,却不知民间早已对他们“只知空谈,不顾民生”深恶痛绝。苏州、杭州等地书院学生纷纷响应新政,要求改革科举内容,增加算学、农政、兵法等实用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