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出版社(第2页)
杜飞宇依然和煦的说道。
“那是我的荣幸,您不必这么客气,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作家,只是打开了没人走的路,或许未来还有很多比我的作品更优秀的人出现。”
陆清歌谦虚的说道。
“陆老师不用这么谦虚,每个人的观点,看法都是不一致的,有的人觉得您的小说其实就是白话文,没什么內容,但是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眼里,您的小说,才是最真实的江湖世界,容纳了人的七情六慾,容纳了华夏文化的传承。”
杜飞宇说的是前两年陆清歌小说大火的时候,被一群作家协会的人攻訐的事情。
陆清歌大概也了解过情况,就是自己的小说大火,那群人的小说无人问津,无非就是说自己的小说没有內涵,充斥了暴力等各种情绪,严重影响未成年的判断,人生之类的。
对於这些陆清歌从来没有辩解过一个字,倒是陆清歌的粉丝把这几个作家骂的退网。
“杜社长过誉了,小说作为一种虚构的敘事艺术,其核心在於通过文字构建世界、塑造人物、传递思想,同时与读者產生情感或智性上的共鸣,每个人对小说的理解不一样,书写方式不一样,没什么好爭辩的,所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
陆清歌也不知道该怎么接杜飞宇的话,说太多了就变成自己看不起別人,说少了又显得自己弱於其他人。
这也是陆清歌为什么不喜欢和別人打交道的原因。
人与人之间,最简单,也最复杂。
简单时,不过一句问候、一个眼神、一次擦肩,像风吹过水麵,涟漪散尽,不留痕跡。可复杂时,却像一场无声的博弈,言语里藏著试探,笑容下掩著算计,连最寻常的寒暄都成了暗流涌动的战场。
她见过太多人——前一秒还亲昵地挽著手臂,后一秒就能在背后轻描淡写地捅上一刀;嘴上说著“改天一起吃饭”,眼神却早已飘向更值得攀附的对象。人心像一层薄纸,轻轻一戳就破,可偏偏人人都爱在上面涂抹虚偽的油彩,让它看起来光鲜亮丽,仿佛永远不会被看穿。
所以陆清歌寧愿独处。至少孤独是乾净的,没有算计,没有期待,也没有失望。她可以安静地看书、听音乐,或者只是望著窗外发呆,不必担心哪一句话说错,哪一步走偏,哪一个人突然翻脸。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像走在一张巨大的蛛网上,看似平稳,实则每一步都可能触动某根危险的丝线,引来不可预知的震盪。
和陈赤赤成为朋友,其实刚开始陆清歌也是比较牴触的,但是接触一段时间以后,发现他確实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单纯的朋友交情,包括邓潮,陆寒。
慢慢的和他们相处,陆清歌反而觉得有点喜欢这种纯粹的朋友情。
魔都出版社,全员一共七十三个人,除了门卫大爷,全都在办公室里围著,等著陆清歌的出现。
“你们不在自己的岗位上,跑这儿来围著做什么?”
杜飞宇当然知道这些人来围著干嘛,只是这些没有提前和陆清歌说,所以才这么斥责手下人。
“社长,我们来找流云老师签名的。”
出版社有个年轻女孩大胆的说道,“流云老师好年轻啊,和想像的一点都不一样。”
“那我在你们想像中是什么样啊?”
陆清歌笑著问道。
“我们单位的都觉得,流云老师应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学者,戴副眼镜,很儒雅的。”
女孩一脸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