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6第 6 章(第2页)

章节目录保存书签

剑拔弩张间,韩娘子轻声开口:“许娘子该清楚,我是盐铁司的人。若娘子疑虑太多,不若趁早去找该找的人问清楚。”

说完撑膝起身,补充一句,“我与娘子面上有些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往后在这府里,你我二人,便是死敌。”

后来清岚回想她应该就是从这一天开始佩服韩娘子的,这天她一出门便开始掩面做泣。

急匆匆往回走,不过一晚,又是府内人尽知,韩娘子去寻许娘子,被打了一顿撵出来了,至于何故而去,何故又回是没人知道。

当真巧妙,正因没人知道,才显得真实无二,断不像那刻意做的局,安排的明明当当。

而这天,本该在清岚屋子里留宿的殷赋,是流连忘返在烟花柳巷里,当真是风流公子一夜掷千金,不买茶酒,只买美人欢愉。

寒衣巷,烟柳地。

这名字与这地方,当真是让人联想不到一起去。

可偏偏是这么个地方,一条街望不到头,灯火通明至天亮才歇。

一楼连着一楼,不仅奇闻趣事一通百传,便是朝堂内的小话,也多有流转。

这日,不知是哪位官员酒后又抖出些密事来。

太子,一年半前就已经死了。

太子十岁有余,始终跟在许太傅身侧习学,自打许府一年半之前被焚了,太子的踪迹也变得无从探知。

一句话,由两个过路人说出,顺着留缝的门钻进糜糜腻腻的雅间之内。

纱帘飘动,推杯换盏间酒过三巡,在坐者均掩着本心油滑地称诸位为知己。

期间四五人笑声朗朗,各自周遭两三莺燕娇声媚媚。

殷赋坐于正中金漆矮凳之上,一手闲搭于膝,另一手端着劝杯对着另几人道:“便此一杯,最后一杯,真将我灌醉了去,我还如何体会这些美人的妙处?”

说完举杯,不等众人劝,几口喝了干净。

一撑矮榻起身,对着身边烟视媚行的美人就道:“你二人与我同来。”

推门而出,殷赋是故作酒后慵懒之态展背搭上莫及的肩,与他一道往更上一层的雅间内而去。

亦步亦趋跟着的两名女子眼瞧殷赋与那蒙面侍卫进了屋,而她们则是被门口候着的婢女拦了下来,带到对面的屋内,伺候清洗的同时检查身子是否有伤。

殷赋总来这些地方,每每都会挑一两人伺候,他的要求多,姑娘们必须重新沐浴更衣,焚香后才可进他的屋子,因他价钱给的足,故而每每耗出去一个多时辰,姑娘们也极为配合。

而此时这位爷,房门一关,褪衣的同时开口,全然没了酒意浑浊,满是冷静沉稳,“工部侍郎那间屋子里的东西,是假的。故意留着给我们看的。”

衣物摩擦声不停,另一人道:“那你可要再查?你留了许清岚,可别说我不曾提醒你,这女人是把双刃剑,你本就事多,现在还要抽出功夫对她,哪里那么多时间心力?且她本就要死的,何必来哉?”

殷赋一件里衣丢过去,拿了布巾便往屏风后转去,不回他话。

规律的声音与粗重的喘息传来时,那靠在屏风处的男子笑出声来:“也难为你,一个大男人,周围那么多女人,却是一个都不能碰,只能自抒,你今儿选那两人看着腰段不错。下回一个就行了,我也没那么多劲儿。”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直到殷赋那湿乎乎的布巾扔出屏风正正落到他头顶上时,那男人才算住了嘴。

转出身来的殷赋这才一拳捶在这男人的肩上,捶完一指,半咬牙道:“你再给我啰嗦,我阉了你。”

“你阉了我,上哪儿再去找与你身量这么像,又用起来放心的人?我就是在你面前话多些,左右不过心疼你,肩抗大旗,却连这本性都不能畅快。”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