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节战前讨论（第2页）

司明瞳孔微缩。

他知道“镜都”是什么地方??一个由无数平行自我堆叠而成的城市，居民皆为“可能性残影”，而统治者则是能够俯瞰所有分支命运的“观测者”。那种存在，早已超脱普通轮回者的范畴。

她居然杀了那样的怪物？

“你疯了。”阿尔玛利亚低声道，“持有这种东西，随时可能被其他观测者追杀！甚至引来高维注视！”

“我已经做好准备。”瓦伦蒂娜将徽章放在掌心，火焰腾起，将其焚毁。

下一刻，天空裂开。

一道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的吟唱自虚空中传来，仿佛亿万生灵同时开口，又似宇宙初开时的第一声震鸣。紧接着，一道猩红的光柱自天而降，贯穿她的身躯。

瓦伦蒂娜的身体剧烈抽搐，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如同活物般游走全身。她的双眼翻白，口中溢出黑色液体，却又在半空中蒸发成灰烬。

“这是……神代种？”宋天脸色变了，“不，比那更古老……这是‘源初之血’？！传说中诸神诞生前就存在的血脉原型！”

司明死死盯着那道光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源初之血，并非某个具体种族的血统，而是一切生命起源的“模板”。拥有它的人，理论上可以模拟任何生物的形态与能力，甚至逆向解析神格本质。但它极度不稳定，历史上每一个获得者，都在三天内彻底异化，沦为无法名状的存在。

“她到底想变成什么……”他喃喃。

十分钟过去，光柱消散。

瓦伦蒂娜跪在地上，剧烈喘息。她的皮肤变得近乎透明，血管中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银色的液态星光。一头银发垂落肩头，发丝间闪烁着星尘般的微光。最令人不安的是她的眼睛??左眼仍是深紫，右眼却已化作一片旋转的星云。

“成功了。”她抬起头，声音带着多重回响，“我获得了S级血统??‘星骸继承者’。”

“代价是什么？”司明立刻追问。

她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我的情感模块被部分剥离。今后，我对‘痛苦’和‘恐惧’的感受将大幅降低……但‘喜悦’和‘爱’也会变得模糊。我是更接近‘工具’了。”

没人说话。

这就是S级的力量吗？以人性为祭品，换取凌驾众生的资格。

原典看着她，眼神复杂：“你是为了对抗即将到来的‘外战’才这么做的？”

“不止。”瓦伦蒂娜站起身，银发飘舞，“我还看到了未来的一个片段??在某个时间线上，我们全部死了。死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里。他拿着针管，注射的是……自己的血。”

众人悚然。

司明脑中电光火石一闪：“克苏鲁线的‘父神计划’？！那个妄图用基因病毒统一全维度生命的疯子科学家？！”

“我不知道他是谁。”瓦伦蒂娜摇头，“但我记得他的脸。而我要确保那一天不会到来。”

气氛沉重如铅。

这时，艾西斯走上前。

“我选择弱化A级神圣庇护，换取S级模因抗性。”

这次没人惊讶。

她的能力本就偏向规则层面，神圣庇护虽强，但在面对高阶模因、认知污染时仍有局限。而S级模因抗性，意味着她能在“概念被篡改”的世界中保持清醒，哪怕整个宇宙都说“太阳不存在”，她仍能看到那轮烈日。

光柱落下，她的双眸转为纯金，额前浮现出一道古埃及风格的圣蛇纹印。

随后是宋天。

“A级战斗直觉，换S级战术预演。”

他需要的从来不是个人战力，而是掌控全局的能力。S级战术预演，能让他的思维在战斗前就推演上千种可能，找出最优解。代价是每次使用都会加速大脑老化。

罗应龙则选择了“A级雷法精通，换S级因果规避”??让他能在关键时刻避开必中之击，哪怕对方动用了命运锁定类技能。

一个个完成改造。

最后，轮到向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