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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那个叫夏可以的女人

倾诉：郑先生

1．隔壁的俗气女人

我是被红奕打出来的那一天跟夏可以认识的。

红奕是我的女朋友，因为我的单位离她有点远的缘故，所以，我们一个星期大约有两三天的日子会在一起。

那天，我跟红奕又一次吵架，搞不清为了什么，有时候，我们的吵架也根本不需要理由。记得最后是她说，他妈的跟你怎么过下去。我说，他妈的那分手吧。她拖下了鞋子就扔了过来，分手有什么了不起啊，分啊，他妈的都分手还死在这里干啥，给我滚。

然后她的鞋子炸药包一样地飞了过来，扔都扔不完，我终于想通了她为什么会有恋鞋痴，我不得不抱头鼠蹿。然后她砰地一声关掉了门。

这时，夏可以的门开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们又吵架了。我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我说不好意思，吵着你了。

她淡淡地笑笑，要不，进来喝喝茶，压压惊吧。我看看自己，脚上趿着一双拖鞋，还是一只黑一只红，身上穿着一条短裤，我这样子我想我能去哪里。于是便点了点头。

对于夏可以这个女人，我只知道她住在红奕的隔壁，偶尔在楼梯里碰到她的时候，我常常惊讶于这个女人的妖艳，但是，无可否认，她有很多的男人，因为，我常常看到一些不同的面孔来敲她的门。

红奕常常不屑地说，这个女人，俗成这样不容易啊。

我多看几眼的时候，她就会凄厉地叫，你喜欢这种**。我说是啊，男人本来就是吃腥的猫，你以为是食草动物啊，于是又一场战争爆发了。

当然，这个叫夏可以的女人不会知道我们曾为她也吵过架。因为，我们吵架的理由太多了，一点点的小事，我们都会饶有兴致地吵上半个小时，并且谁都不肯让步。

我看到她开着的电脑桌面，是一张她跟男人的合影，只是奇怪的是那照片像是处理过的，看起来有点不大正常。

我说，你男友吧，挺帅的，跟我一样帅，但是怎么都没看见过他。她点了上根烟，笑笑，我们在两个城市。

噢，一个寂寞的女人，怪不得她常常会打扮得那么妖艳四处招摇。不过，她素面朝天的时候，远比浓妆可爱。

她说，你们怎么老吵架？我说那是你们没机会吵架。

她笑了，然后把刚泡的一杯茶递给我，只是我刚刚伸出手，她却放开了手，咣当一声，茶水都倒在她的睡裙上，她尖叫了一声，然后把裙子脱掉了。我惊讶地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当我们怔怔地注视对彼此的时候，好一会儿，才回头神，我的脸突地烫了起来。而她也红了脸，跑进了房间，换了件衣服出来。

她说，真不好意思。我说没关系。然后我们发现这样的对白真傻，两个人都笑了。但因为刚刚的缘故，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我告辞了。我想再呆下去可能会出问题，如果令红奕知道，她非杀了我不可。

告别她的时候，我说了句傻里傻气的话，我说你脸红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

2．夏可以的爱情故事

我跟红奕还是没有分手。

但是我们还是天天吵架，这种生活，令我感觉越来越无趣，然后我去找红奕的次数就变得少了，关于她隔壁的那个女人，我倒是会时常想起，因为，她的身体看起来很美丽。但是，仅此而已，并无他念。

某一天，我去找红奕，红奕并不在家，她的钥匙我是有的，但并没有带过来，我在犹豫着该回去，还是在这里继续等，然后听到了口琴的声音，很哀伤的“二泉印月”，听得我心里无端地悲凉了起来，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吹这么哀伤的曲子。

只是令我诧异的是，那声音分明是从夏可以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因为，我倒是很想知道这女人过得好不好。

夏可以，还是那个夏可以，看到我，有点诧异，又有点惊喜。

给我倒了杯茶后，她淡淡地说，其实你应该对你女朋友好点，我常常听到她在哭。我噢了一声，如果她知道她所同情的那个女人背地里对她恨骨三分，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她给我与自己各点了上一根烟说，你一定听到刚才我吹的曲子了吧。我点了点头。

她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开始说了下去，那是他教我吹的，对了，就是电脑屏幕里的那个男人。那时候，我很迷恋他，常常躲在他的窗口听他吹曲子，但是，却不敢被他发现，那年，我十三岁，他比我大五岁。但某天还是被他发现了，他说，你很喜欢听这口琴声对吧。我说是的，那么我就教你吧。就这样，我们的关系变得密切起来，但自始至终，他都把我当作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