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CHAPTER 2 冷战（第5页）

言茉见避无可避，于是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挑着能说的，大概说了一遍。

听完言茉的话之后，视频那头静默了一小会儿后，发出一声咆哮：“你说顾琰之发现了你的身份？他还把小O藏起来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戈烟咆哮完，下一刻却突然冷静下来，分析道：“不过，他知道你为了任务接近他、知道你身份特殊，却还把你留在身边，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一定是爱上你了。没错，一定是这样。他的基因一定已经合格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言茉愣住了。

“你不会没想过这个问题吧？”戈烟严肃地道，“你当初做了那么多努力，追求他，不就是因为他有基因缺陷吗？之前是不确定，现在我基本能够肯定他的基因合格了，你却把任务抛诸脑后？言茉，你是不是不记得自己的使命了？”

言茉的眼神慌乱，脑子乱糟糟的。

“戈烟，我知道我的使命，但是他的基因，我不想取了，我不想继续骗他。”

“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呢？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减轻罪恶感？如果他知道，你靠近他、追求他，都是为了让他的基因合格，你觉得，以他那么骄傲的性格，他会怎么样？”

“所以我不能让他知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

“那能瞒到什么时候，就瞒到什么时候吧。”

多享受一天是一天，如果明天就是末日，她为什么不小心珍惜现在的生活？

言茉苦笑着挂断电话。

窗外，天空依旧湛蓝，阳光依然明媚，但这一刻，她的心情却无限地压抑了下来。戈烟的话，再一次打碎了她龟缩的蜗牛壳，让她直面了残酷的现实。

她沉重地往外走去，但在开门的一瞬间，她的脚步骤然滞住了。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站在门边。

长廊尽头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整个人仿佛冬日的湖水，没有一丝温度。

言茉只觉得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一股寒意骤然从头蔓延至脚心。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听到了多少？他……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缓步朝自己走来，一时间无数话语横亘在心头，张张口，却连一句都吐不出来。

顾琰之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惨败的人，只觉得讽刺。没想到，他不过是回来取一样东西，却听到了这样精彩的一段对话。

他可以容忍她一开始的接近是别有目的，可以接受她隐瞒自己真实的身份，也可以接受她的不告而别，全都是因为他以为她喜欢他。基于这一点，她所有的隐瞒与欺骗，他都可以原谅。却没想到就连这一点，也是她的伪装，原来她追求他也是出于任务！

没想到他顾琰之也有被人欺骗的一天！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

看着微微发抖的言茉，他前所未有的怒火涌了上来。

“基因缺陷是什么意思？”

“……”

“说！”

“你的基因并不合格，关于爱欲的这项开关是关闭的，所以……”

“所以你早就取过我的基因了，只不过因为不合格，所以才继续留在我身边？

所以，你追求我，说喜欢我，不过是为了让基因合格，好方便下手，是吗？”

“顾琰之，我……”

她还未说完，就被他无情地打断了：“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言茉怔怔地看着他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周身如坠冰窟，全身的血液飞速地凝滞住。

言茉几乎不敢抬头，不敢去看那眼底的凌厉与冰冷，更不敢去想象他会有的愤怒与失望。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丝绝望。

她说：“是。”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