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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番外 完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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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挑明身份后,谢珣和闻溪的相处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平衡。

闻溪依然每晚睡在谢珣身边。他没有告诉谢珣,谢珣身上那种特殊的气息对他紊乱的妖力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是他此刻最好的安抚剂。

而谢珣,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和一番理智与常识的激烈搏斗后,竟也默许甚至依赖了这种安排。

毕竟,能换来一夜无梦的安眠的诱惑,对於长期被失眠折磨的他而言,实在太大。

只是,这过程时常伴隨著一些甜蜜又磨人的“意外”。

闻溪入睡时,总是保持著雪白的猫形態,將自己团成一个毛茸茸的球,窝在谢珣枕边专属的位置。

但不知是谢珣的气息太过滋养,还是紊乱期最后的波动过於剧烈,他总在深夜里无意识地化回人形。

於是,几乎每一个清晨,谢珣醒来时,臂弯里拥著的都不是预想中的毛茸茸猫团,而是黑髮少年。

少年肌肤细腻温热,呼吸均匀地洒在他的颈窝,黑色的髮丝蹭著他的下頜,带来细微的痒意。

那对敏感的、毛茸茸的猫耳偶尔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抖动,蹭过他的下巴或脸颊,带来一种奇异而柔软的触感。

每一次无意间触碰到少年纤细柔韧的腰肢,或是感受到对方赤裸肌肤传来的温度,谢珣的呼吸都会下意识地一滯。

更让谢珣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他似乎……渐渐习惯了这一切。

习惯了下班回家,玄关的灯总是亮著,他会下意识地在客厅搜寻那抹雪白的身影。有时是在猫爬架顶端睥睨天下,有时是窝在沙发里睡著。

习惯了餐桌上总会多出一份格外精致的餐点或小食。习惯了在书房处理公务时,腿上可能会突然一沉。

有时是猫形態的闻溪揣著手手假寐,尾巴尖儿却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他的手腕;有时是人形的少年抱著平板蜷在旁边沙发上。

更习惯了夜里怀抱中那份真实的、令人安心的重量,和鼻尖始终縈绕的、若有似无的清甜气息,那气息总能让他紧绷的神经彻底鬆弛下来。

有时在半夜,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怀里的人因为梦境或不適而不安分地动一下,谢珣甚至会无意识地收拢手臂,將人更紧地、更具保护欲地圈进自己温暖的怀里,嘴唇无意识地贴了贴对方光滑的额角或脸颊,嗓音被睡意浸得沙哑模糊,低低沉沉地呢喃:“乖……別动……再睡一会……”

每当这时,闻溪总是试图判断他究竟是清醒著,还是仅仅在梦囈。

但那怀抱太过温暖可靠,那低语太过自然亲昵,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最终他总是抵不过那强大的安心感和再次袭来的困意,放鬆身体,再次沉沉睡去,只是心底深处,留下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甜的困惑和悄然滋长的贪恋。

某个周末的午后,谢珣坐在窗边看书,闻溪以猫形態窝在他腿上午睡。

阳光暖融融的,谢珣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梳理著腿上小猫柔软厚实的皮毛,目光却並未落在书页上,而是有些失神地看著窗外。

他想到了闻敘白,想到了一个月之期。想到这个房子里刚刚孕育出的温暖和生机可能会再次消失,重新变回那个冰冷空旷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

夜晚不再有温暖的陪伴,失眠症大概率会捲土重来……这些念头闪过,他的心口就莫名地泛起一阵滯涩的空荡和……抗拒。

他低头,看著腿上睡得毫无防备的小猫,手指轻轻拂过那对雪白的耳朵。

他已经无法想像,也……不愿去想像,身边没有闻溪的日子。

一个月的时间,竟比想像中流逝得更快。

闻敘白风尘僕僕地回来了,带著满身的旅途疲惫和见到弟弟安好无恙的喜悦。

他仔细检查了闻溪的状况,鬆了口气,紊乱期果然如他所料,在谢珣身边得到了最好的安抚,妖力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不再有无故化形的风险。

闻敘白开始兴致勃勃地替闻溪收拾行李,嘴里絮叨著。

闻溪安静地坐著,看著哥哥忙碌的身影,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这个他短暂居住了一个月的地方。

午后的阳光正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气里仿佛有细小的尘埃在金光中跳舞。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那个巨大的、设施齐全的猫爬架上。他最喜欢占据最顶层的瞭望台,在那里,他可以晒著最足的太阳,俯瞰窗外园里精心修剪过的草树木,看四季常青的松柏,看偶尔飞过的小鸟,一看就能看上一整天。

这里的阳光似乎总是很好,管家虽然话不多,但总会记得给他准备最新鲜的食材和最爱的樱桃味酸奶。还有……

他的目光极快地、不易察觉地扫过紧闭的臥室门。还有那个表面冷淡、气息却让他无比安心、怀抱也很温暖的人类。

这里很安静,很大,但……並不让人討厌。他甚至觉得,如果一直住在这里,好像……也不错。

“走吧,溪溪,回家。”闻敘白拎起那个小小的、几乎没装什么的背包,语气轻快地招呼他。

闻溪沉默地站起身,跟在哥哥身后。走到別墅大门时,他脚步顿了一下,忍不住回头望去。

谢珣就站在门廊的阴影下,身姿依旧挺拔如松,表情是一贯的平淡无波,仿佛他们的离开於他而言並无任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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