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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站起身的高见,也坐回椅子上。
隔着长桌,鹫尾坐在绪方他们对面的椅子上。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绪方放下筷子,摇摇头说,没有。
“我们去爱里菜的家附近确认了在失踪当天与爱里菜接触的人,以及与在远壬山山中目击到的白色小型面包车类似车辆的目击信息,但目前两边都没有收获。下午,我们打算去爱里菜去过的音乐教室,找相关人员问问情况。”
绪方他们负责探查受害者周边的线索。
鹫尾一脸不高兴地靠在椅背上。
“我也看了其他搜查员的报告,但在学校附近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和车辆的目击信息。嫌犯好像并不是从一开始就瞄准了爱里菜。”
绪方肯定了鹫尾的话。
如果是锁定爱里菜为目标,嫌犯要么是从前就认识爱里菜的人,要么是在某个地方见过爱里菜、觉得喜欢而伺机绑架她的人。这样的话,在爱里菜家或学校附近,应该隐约可见嫌犯的身影。
但是,目前还没有目击到爱里菜被陌生人搭话,或者和谁说话的消息。而且听父母说,爱里菜很腼腆,认生得厉害。学校的班主任也做证说,上小学两个月后,她也没有和同学熟悉起来,休息时间也经常一个人待着。
绪方盯着空中,对鹫尾说道:“我认为嫌犯觉得只要是小女孩,谁都可以。”
鹫尾同意绪方的说法:“那些家伙,对他们来说,只有年幼这件事才是重要的。相貌啊、性格啊,都无所谓。”
鹫尾之所以用复数形式来表现嫌犯,或许是因为想到了只对小女孩有欲望的性犯罪者这一群体。“萝莉控”这个词还算好听。在动漫和游戏的世界里,美少女热潮依旧持续着。但是在现实中,若有谁犯下这类罪,只能说连畜生都不如。受害者在不知道性行为是什么的年龄,连作为独一无二的人的尊严都被无视了。仅仅因为年幼,就在心灵和身体上留下了一生都不会消失的伤痕,甚至连生命都被夺走。还没有孩子的绪方只能想象受害者本人和亲人心中无处发泄的愤怒到底有多大。哪怕只是想象一下,都会对嫌犯感到恶心。
为了平息自己的愤怒,鹫尾改变了话题。
“对了,从那以后,神哥联系过你吗?”
鹫尾所说的从那以后,是指两天前,神场进入德岛的第二天晚上,与绪方通电话之后。
神场是按警部补级别退休的。虽然鹫尾的警衔级别更高,但鹫尾之前就带着敬意和亲切感,称呼神场为“神哥”。
对于鹫尾的提问,绪方回答道,没有。
昨晚绪方和幸知通过电话。但是,幸知并没有联系正在巡礼的父母。绪方当然也没有向幸知说过这起事件。
作为刑警的女儿,幸知非常了解事件的搜查是必须要保密的。幸知从来没有问过绪方现在正在调查什么事件,报道的事件真相是怎样的,等等。昨天晚上,二人也只是说了一些无关大局的话。他们约好等工作安定下来,一起去看现在正在上映的、让全美国为之流泪的电影,然后挂了电话。
一课的同事不知道绪方正在和神场的女儿交往。他不想做在没有得到神场的允许之前向周围人公开,给神场造成压力这样卑鄙的事。
绪方一边注意选择措辞,一边对鹫尾说:“神哥今天应该还在德岛巡礼。除此之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也没问他详细的日程。夫妻二人世界的旅行,我也不好意思这样那样地刨根问底……”
虽然是绪方自己主动将神场拉入事件中的,但是另一方面,他也希望神场能继续悠闲地巡礼。
也许是察觉到了绪方的心情,鹫尾耸了耸肩膀,说道:“是呀,神哥已经退休了。换句话说,他已经是自由之身了。我们没有立场说三道四,只是——”
鹫尾的嘴角微微上扬。
“一想到神哥也在我们背后参与案件调查,我就很高兴,忍不住就在想他现在在做什么。”
一直在幕前做搜查工作的鹫尾,在某种意义上很尊敬驻在工作时间长、做了很多幕后工作的神场。
“神哥真伟大。如果是我的话,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待上三天,可能就会选择‘摆烂’,中途放弃工作了。也许还发生了其他很多事情,但他还是很好地完成了工作。”
在神场的送别会上,难得喝醉的鹫尾,在洗手间对身旁的绪方这样说道。绪方也很同意。
“确实。从驻村巡警华丽转身,荣升到县警一课,神哥是第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