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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代子担心连日埋伏的丈夫,劝他好好休息一天,但神场还在继续。无辜的孩子痛心的模样,强迫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埋伏。
连夜的搜查终于有了结果,在埋伏三周后,神场的身体太疲惫了,有时在埋伏中会不知不觉地倒下睡着。
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他在一个姓佐藤的农家的仓库后面,一动不动地蹲着,突然困意袭来。
只睡了几分钟。
谷仓的拉门嘎吱作响,把他吵醒了。
神场从谷仓后面往门口看,两个男人在月光下走动。他们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一边蹑手蹑脚地走进仓库。
是偷米贼。
神场凭直觉拿起腰间挂着的警棍,另一只手拿着手电筒,悄悄地靠近入口。
往里面一看,两个男人正要把米袋搬出来。
“别动!是警察!”
神场把手电筒对着那两个男人。
突然受到照射的两人,大概是被耀眼的光芒晃了双眼,用手臂遮住眼睛,微微有些胆怯。神场没有错过这个可乘之机,用警棍用力地敲了一个男人的膝盖,又反手打了另一个男人的侧腹。
膝盖被打的男人,当场摔倒了。也许是伤到了骨头,暂时站不起来。但是,被打到侧腹的男人,只是弯下腰,便立刻向神场冲了过来。
神场被扑倒在地。一起倒下的男人,虽然块头很大,却用无法想象的速度飞快地站起来,抛弃同伴,向入口跑去。
神场紧紧地死命地抱住男人的脚。
男人用空着的那只脚,用力地踢神场的侧腹。脚一下下踢到神场的肚子上,他快要吐了。尽管如此,神场还是没有放开男人的脚。
在神场与偷米贼搏斗的过程中,听到响声的住户也跑进了谷仓。是佐藤家的长子三平,和神场同年,三十二岁。
三平了解了事态,拿起支撑门的棍子,对准正在踢神场的男人的肩膀挥了下去。
男人发出悲鸣,倒在那里。
三平拿起挂在仓库墙壁上的粗绳,把男人的手脚捆了起来。
三平一边用棍子威胁打滚呻吟的男人,一边向神场打招呼。
“警察先生,你没事吧?”
三平担心地看着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神场。神场想回答,但是因为肚子太疼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
神场请三平帮忙,用佐藤家的电动三轮车把两人带到了驻在所。他对吃惊的香代子说明情况,让她拿来备用的手铐。神场用手铐把两个人的手分别铐在柱子上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向管辖分局汇报了逮捕盗窃犯的情况后,神场一夜未眠,一直盯着两个男人直到早上。两个男人可能是死心了,都很老实。
神场揉着惺忪的睡眼,将逮捕嫌犯经过和搜查记录写在文件上。
天亮后,神场对两个男人进行审讯。
两个男人居无定所,辗转于全国各地反复盗窃。据说,二人靠转卖偷来的庄稼和家具维持生计。为了不被察觉,他们把车停在离现场很远的地方,走着去作案。后来经确认,在离佐藤家二百米左右的草地上,停着一辆涂层脱落得破烂不堪的轻型卡车。
据说,二人从管辖区内偷来的大米,卖给了群马县内负责收购赃物的一个男人。神场问了他们买家的来历,但二人对此保持沉默。
中午过后,管辖分局来了两辆警车。因为这场前所未有的**,村里的居民们都聚集到了驻在所附近。
神场向乘坐警车来的三名刑警转告了经审讯得知的情况,并将嫌犯交给他们。一位上了年纪的刑警接过神场写的逮捕记录,翻看文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神场那张瘀青的脸。
“这次好像搞得动静有点大啊。一个人膝盖受伤,另一个人肩膀受伤。”
“多亏了受害者家的村民帮忙。”神场低下头,说道。
村民们都有些难为情。
年长的刑警呵呵一笑,把手放在神场的肩膀上。
“而且,文件也写得很好。”
“谢谢。”
得到了一直很敬仰的刑警的夸奖,神场高兴得脸都热了起来。
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刑警插嘴问道:“神场巡查,你有想当刑警的想法吗?”
“有!”神场气势十足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