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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查账惊雷厂卫协同震朝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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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的阳光。洒在奉天殿。铜鹤的影子。瘦长地投在地上。檐角铁马。被风撞得叮当作响。然而。这声响却盖不住刘健粗重的喘息声!老首辅刘健跪在金砖上。花白的胡须沾着地砖的寒气。他避开朱厚照“看首辅脸色”的诛心之问。双手捧起象牙笏板。声音带着泣血般的颤抖:“小爷!”“老臣侍奉宪宗、孝宗、太子三朝。”“四十年来不敢有半分私念!”“弘治朝轻徭薄赋。”“是因百姓历经成化末年的苛政。”“亟需休养生息。”“国库空虚。”“是因天灾连年。”“赈灾用度过巨。”“老臣与同僚们无不节衣缩食。”“甚至自掏腰包填补亏空……”他说着。竟从袖中摸出一本泛黄的账册。双手举过头顶:“这是老臣的私账。”“弘治十二年至今。”“共计捐银三千两。”“虽杯水车薪。”“却足证老臣之心!”阶下的文官们见状。纷纷跟着跪倒。“臣等愿以死明志。”“绝无贪墨之心!”一时间。奉天殿里满是“臣等惶恐”“太子明鉴”的呼喊。声音里带着刻意拔高的悲愤。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朱厚照坐在临时宝座上。指尖敲着扶手。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这群文官最擅长的就是这套。用“忠心”当挡箭牌。用“死谏”博名声。只要把水搅浑。就能把财政亏空的账赖到“天灾”“苛政”头上!“刘首辅的忠心。”朱厚照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投入滚油。瞬间压下了满堂的哭喊:“孤自然信。”“可忠心不能当银子花。”“更不能填饱边军的肚子。”他俯身拿起刘健递上的私账。随手翻了两页。嗤笑一声:“三千两?”“够给文官们发半个月的‘养廉银’吗?”“还是够填补江南盐税的零头?”账册被扔回刘健面前。纸页散开。露出上面歪歪扭扭的捐款记录。老首辅的脸瞬间涨成了绛紫色。捧着账册的手不住颤抖。他本想以“捐银”表忠心。反倒被太子用数额堵了嘴!“小爷。”刘健咬着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国库空虚非一日之寒。”“若要应急。”“可暂用内帑填补。”“先帝在位时。”“常以私库补贴国用。”“此乃……”“内帑?”朱厚照猛地站起身。太子蟒袍的下摆扫过案几。带倒了一只青瓷笔洗。“哐当”一声脆响。在大殿里回荡。“刘首辅真是为大明着想啊。”“不想着怎么给国库开源。”“反倒盯着孤的私库!”他走到刘健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臣。眼神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先帝用内帑补贴国用。”“是因为他仁厚;”“可孤不一样。”“孤的内帑。”“要留着给边军买铠甲。”“给灾民买粮食。”“不是给你们这些‘鞠躬尽瘁’的大臣们填贪腐的窟窿!”“你口口声声说忠心。”“却连‘开源节流’四个字都不懂。”“只会盯着皇帝的私库。”“这就是你所谓的‘为大明鞠躬尽瘁’?”字字诛心!刘健的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找不到半句说辞。他确实没想过开源。文官集团早已习惯了用“轻徭薄赋”装点门面。习惯了在财政亏空时打内帑的主意。从未想过要触碰既得利益。比如江南士绅的免税田。比如文官们的隐性收入。此刻被朱厚照戳破。老首辅只觉得脸颊发烫。像是被人当众扇了几十记耳光。连脊梁骨都挺不直了!“刘首辅无话可说了?”朱厚照冷笑一声。转身走向户部尚书:“韩文。”韩文猛地抬头。额角的冷汗还在往下淌。连忙躬身:“臣在。”“孤给你一个月时间。”朱厚照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把弘治十八年的财政账册查清楚。”“每一笔收入、每一笔支出。”“哪怕是一文钱的差错。”“都要给孤说明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韩文身后的文官们。声音里淬着冰:“若是查不清楚。”“或者少了一毛钱。”,!“你就收拾收拾。”“让你三族陪着你一起上路——”“孤倒要看看。”“是你的脖子硬。”“还是孤的刀硬!”韩文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小爷……这……”“这时间太紧了。”“弘治十八年的账册堆积如山。”“还要核对各地藩库……”“紧?”朱厚照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当年你们克扣边军军饷的时候。”“怎么不说时间紧?”“给文官发‘养廉银’的时候。”“怎么不说时间紧?”“韩尚书啊。”他忽然放缓了语气。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温和。“你说你这是图什么?”“要死你一个人死。”“可平日里靠着国库享福的。”“是你那些同僚啊。”“江南盐税少收的三十万两。”“没进你的口袋吧?”“兵部克扣的军饷。”“没孝敬你吧?”“可真要查账查出问题。”“掉脑袋的是你这个户部尚书。”“不是那些分好处的人。”“你说你冤不冤?”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韩文的天灵盖上!是啊!他只是个执行命令的户部尚书。真正拍板的是内阁。真正受益的是文官集团和士绅阶层。凭什么出了问题要他一个人背锅?凭什么要死也是他带着三族去死?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心底窜起。压过了对文官集团的忌惮。压过了对太子的恐惧。韩文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绝:“臣……臣遵旨!”“一个月内。”“定能查清所有账册!”朱厚照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话。”他转身走向宝座。声音传遍整个奉天殿。“孤会派东厂和锦衣卫协同你查账。”“给你调三十名最擅长查账的番役和缇骑。”“昼夜不停。”“你记住。”朱厚照的目光扫过阶下的群臣。眼神锐利如鹰。“孤不怕有人狗急跳墙。”“敢动你一根手指头。”“孤就让他全家陪葬!”这话不是说给韩文听的。是说给满堂大臣听的。那些在财政里捞了好处的人。那些怕查账查出自己问题的人。此刻听到“东厂”“锦衣卫”“全家陪葬”。无不吓得浑身发抖。低着头不敢与太子对视。新皇这是铁了心要掀桌子。连缓冲的余地都不给!“好了。”朱厚照坐回宝座。挥了挥手:“该说的都说了。”“查账的事就这么定了。”他拿起案上的奏本。随手翻了翻。“其他政务。”“按部就班处理。”“有要紧事。”“让司礼监呈到坤宁宫。”“退朝!”司礼监太监的唱喏声在大殿里回荡。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颤抖。刘健踉跄着站起身。手里的象牙笏板差点掉在地上。老首辅抬头望了望朱厚照的背影。又看了看捧着账册、眼神复杂的韩文。忽然觉得一阵眩晕。他辅佐两朝天子。从未觉得朝堂如此陌生。如此令人胆寒!文官们低着头。像一群被打蔫了的茄子。拖着沉重的朝靴。一步步挪出奉天殿。没人敢说话。甚至没人敢抬头看一眼同僚。只有朝靴踩在金砖上的“沙沙”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倒计时!朱厚照坐在宝座上。看着百官离去的背影。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一个月。他要的不是一本账册。是一场风暴。一场足以掀翻文官集团既得利益的风暴。而现在。风暴的种子。已经埋下了!:()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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