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触忤王威罪不容诛2（第2页）

“庞贝·加图索，他千方百计，甚至不惜利用你这样的棋子，居然只是为了得到关于路明非那些看似毫无价值的琐碎信息。”

“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

路鸣泽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尖刺般钉入老布宁的耳膜。

老布宁彻底傻眼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简首就像是法庭里法官问被害人知不知道犯罪者是谁一般。庞贝还能是谁？不就是恺撒·加图索的父亲嘛。

他看着路鸣泽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黄金瞳，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我。。。。

“我知道了。”路鸣泽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意味不明。

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话锋一转，仿佛刚才那个致命的问题只是随口一提。他优雅地抬起手，那枚之前在他指尖翻飞的、闪烁着幽暗金属光泽的金币再次出现。

“那么，看看这个，眼熟吗？”

路鸣泽将金币举到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

老布宁的视线下意识地聚焦过去。起初是茫然，但很快，他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了，瞳孔急剧收缩！那金币的大小、厚度、甚至那种非金非铁的独特质感——几乎和他从庞贝那里得到的、刻有他女儿克莉丝汀娜龙化侧影的金币一模一样！

“您。。。您居然也有这个！”老布宁震惊的看向路鸣泽，竟说不出话来。

路鸣泽似乎很满意他脸上瞬间爆发的震惊与渴望，他微微一笑，手腕轻轻一抖。那枚暗金色的、沉重的金币，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精准地落向老布宁因震惊而微微颤抖、下意识摊开的掌心。

老布宁几乎是本能地、手忙脚乱地接住了那枚飞来的金币。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却让他感到一种滚烫的渴望。多一枚！又多了一枚刻着女儿形象的金币！距离复活她的希望似乎又近了一步！巨大的惊喜和长期以来扭曲的执念瞬间压倒了对路鸣泽的恐惧。

他几乎是滚落在地，不顾地上的冰碴和污垢，朝着路鸣泽的方向拼命磕头，额头撞击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很快就渗出了血迹。

“谢谢！谢谢您！伟大的存在！谢谢您的恩赐！”老布宁语无伦次地喊着，声音因激动和撞击而颤抖。他不明白这个刚才还犹如魔鬼般的家伙要给他如此“贵重”的礼物，但此刻，贪婪和希望己经蒙蔽了他的理智。

路鸣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黄金瞳中没有任何波澜，如同神明俯视着向自己献祭的信徒，带着一种绝对的、非人的疏离感。

老布宁磕了十几个头，才颤巍巍地首起身，用颤抖的、布满冻疮和老茧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新得到的金币捧到眼前，就着煤油灯的光芒，想要再次确认那熟悉的、属于他女儿的轮廓。

“希望你喜欢。”

男孩满点了点头，站起身从老布宁在身边走过去，跨出了门外。

就在他走出门一秒外——

“啊！！！！”

老布宁脸上的狂喜、感激、希望。。。。。所有表情瞬间僵死，然后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寸寸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灵魂最深处涌出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致恐惧！

金币上雕刻的，根本不是什么克莉丝汀娜的龙化侧影。

那是一条龙。

一条盘旋着、展开遮天蔽地双翼、散发着无尽威严与毁灭气息的巨龙。它的姿态古老而狰狞，每一片鳞甲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金币中腾飞而出，吞噬一切。虽然只是图案，但那巨龙独眼的竖瞳，却穿透金币，冰冷地凝视着老布宁，充满了漠视与嘲弄。

老布宁或许学识不算顶尖，但常年混迹于龙族秘密的边缘，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象征——

黑王，尼德霍格。

世界树根的啃噬者，龙族至高无上的皇帝，一切毁灭与终结的象征。

它从金币里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