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归之冢7（第2页）

源稚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残破海军军服的高大身影出现，那正是上杉越。他的目光越过昂热，落在源稚生和源稚女身上，复杂的情感在其中翻涌——愧疚、欣慰、失而复得的颤抖，以及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你是谁？闲杂人士不得进来。”源稚生沉下音说道，这些机密不能随便乱传。

恺撒想上前解释，被昂热和楚子航拦了下来。

昂热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怜悯的神色，他推了推眼镜，声音平稳地投下惊雷：“源稚生，源稚女，这位是你们的生父，蛇岐八家上一任大家长，上杉越。”

源稚生和源稚女没有反应，他们都以为昂热在开玩笑，几十年没见的父亲怎么可能突然就带过来？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但下一秒，源稚生猛地从折叠椅上站起，动作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却浑然不顾。“不可能。”他死死盯着那个男人，熔金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宁死也不相信，但是透过那张脸。，虽然饱经风霜，胡须杂乱。但那眉骨轮廓，那鼻梁的弧度。。。。还有身体内龙血的共鸣！

源稚女也感受到了，霍然抬头，妖异的瞳孔中翻涌着骇浪。尽管没有任何印象，但是体内的龙血令他们相认。

“我叫上杉越，是你们的父亲。”上杉越说完这句话，忍不住低下了头。

“不可能，我和稚女根本就不认识你。”

“那是因为你们出生前我就跑了，我不知道我的血肉居然诞生了。”上杉越愧疚了起来，“可以说我当时把你们都抛弃了。”

恺撒、楚子航两人彻底陷入了沉默的震惊，他们并不知道上杉越是象龟的父亲，只知道他曾经也是一位皇。

“混蛋！”源稚生猛地低吼，声音因极致的情绪而撕裂，带着血腥气。他一把抓起旁边的陶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嚓！”

脆响刺破空气。茶水西溅，碎片崩飞。源稚生胸膛剧烈起伏，黄金瞳燃烧着骇人的怒火，源稚女急忙将源稚生拦住，源稚生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这就是所谓日本最伟大的皇吗？一个懦弱逃避、将诅咒留给后代的懦夫。。。。早就该死在历史的尘埃里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敢出现！”

他猛地向前一步甩开源稚女，胸口的绷带瞬间被暗红的血迹洇开更大一片。

“哥哥！”源稚女猛地起身，一把拉住了源稚生的手臂，声音带着急切和哀求，“冷静，你现在是蛇歧八家的大家长，一定不要失控。就像咱们之间一样，失控与误会会毁了一切。”

上杉越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又抬眼看向源稚生那双燃烧着愤怒与痛苦的黄金瞳，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但更多的是疲惫和一种深沉的……了然。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看一眼他的骨肉，不会去奢求什么，他沉默地弯下腰，去捡拾那些茶杯碎片。

“送客。”

源稚生冷静了下来留下这一句话，他的脸毫无表情，但却控制不住因愤怒而抽搐，他这些年的痛苦岂能用一面来原谅？

气氛沉重得几乎凝固。源稚女试图劝阻哥哥，但源稚生无动于衷。

“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上杉越笑了笑，眼睛看向了恺撒他们。“就让昂热老家伙我送回去吧，你们陪稚生和稚女吧，有很多事情都需要给大家长汇报。”

恺撒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答应，楚子航更像个木头一样，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

“源稚生。”楚子航突然开口，“你看见路明非了吗？”

刚坐上车、准备送上杉越回家的昂热瞬间把耳朵立了起来，楚子航问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昂热才发现路明非不见了。

“路明非说他有事先回去了，让我告诉你们不用去找他了。”源稚生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随即给予回答，“还有，神和王将的死并非我们兄弟联手，也非我们与任何人合谋。”

“是路明非杀死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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