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复读5（第2页）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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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不再多言，手指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部老旧的诺基亚手机竟然被她徒手捏碎了！电路板和碎片从她指缝间簌簌落下。

她将残骸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只是丢弃了一件真正的垃圾。

恺撒和楚子航震惊住了，尽管他们都没能看懂那段文字，尽管里面有些文字跟龙族很像，但根据科学来看那更像是一篇遗传生物学论文，只不过现在的零让他们感觉到如此不爽，楚子航的黄金瞳亮起，连一向尊重女士的恺撒也忍不住暴起青筋。

“哎呀哎呀不要这样，队里唯一的妹子刷点倔脾气很正常啦，”芬格尔连忙屁股阻挡住双方的敌意，“零现在是生理期，很暴躁的！而路明非那段文字顶多就是在写小说，那么中二！或者就是玩什么奇怪的COSPLAY游戏复制粘贴而己。”

“这里确实没有什么线索了。”零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平静无波，但那种无形的紧张感依旧弥漫在空气中，“走吧。”

楚子航、恺撒和芬格尔面面相觑，看零冷冰冰的表情似乎真的是生理期到了一样。

婶婶低头玩着手机，但耳朵却早早竖起听到了这一切，心想这路明非果然还是没啥出息，除了芬格尔还像个样，剩下的一个个都这么没素质！

几人沉默离开了这里，芬格尔点头哈腰的向着婶婶告别，轻轻关上了这里的门。

零捏碎手机后的强硬态度，像一盆冷水，暂时浇熄了楚子航和恺撒因被隐瞒而产生的怒火，但也让队伍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一行人沉默地离开了路明非叔叔家那栋老旧的居民楼，仿佛变回了陌生人一般。

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晚风带着南方城市特有的湿暖，却吹不散几人之间的凝滞感。

最终还是芬格尔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试图用插科打诨来弥合裂缝：“哎呀呀，我说各位大佬，何必呢？不就是一部破手机嘛，碎了就碎了。说不定师弟就是中二病晚期，自己瞎写着玩的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打游戏打多了分不清现实和幻想很正常嘛，再说了零师妹也是为我们好，万一那玩意儿真是什么诅咒物品呢？对吧？”

没有人接话。楚子航面沉如水，目光首视前方，仿佛在重新评估所有的线索和零那反常的反应。恺撒双手插在裤袋里，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但属于加图索继承人的理性正在逐渐压过被冒犯的情绪。零则依旧沉默地跟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冰蓝色的眼眸低垂着，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接下来去哪？”恺撒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尽管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我去看我母亲。”楚子航的回答简洁依旧，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行程，不会因为刚才的插曲而改变。

“那我也去。”

恺撒回答道。同样，芬格尔拉着零跟上了这两人的步伐。

没有多余的交流，西人再次朝着城东“孔雀邸”的方向走去。这段路显得格外漫长。

在苏小妍和鹿天铭那栋豪华却冷清的别墅里，楚子航重复着他这一个月来几乎每日都会做的事情——为母亲热一杯半糖的牛奶。苏小妍依旧用那种好奇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问着“你是谁家的孩子”的问题。楚子航平静地回答“楚子航”，然后将温热的牛奶递到她手中。

整个过程安静而压抑，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温情和无法弥补的遗憾。恺撒、芬格尔和零站在客厅一角，沉默地看着这一幕，方才因手机而产生的芥蒂，在这种沉重的现实面前，似乎也变得渺小了些。

离开孔雀邸时，夜色己深。西人心事重重地往回走，气氛虽然不再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但依旧被各种谜团笼罩着。

他们沿着寂静的街道走着，开始低声交换着看法，试图将那破碎的线索拼凑起来，但很显然都失败了。

“路明非真实的身世不是我们能探寻的，”零突然开口，冰蓝色的眼眸在路灯下反射着清冷的光，“每个小孩都有属于自己的噩梦，没有必要拿他人的噩梦来探寻，那样只会伤到了衰仔。”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们确实有些出格了。”恺撒点了头，但走在前面的芬格尔忽然“嘘”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楚子航的瞳孔骤然收缩。

便利店。明亮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人行道上。而在便利店门口旁边的临时停车位里，静静地停着一辆车。

那是一辆宝马E34。

车里漆黑一片，里面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