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保质期内的少年4（第2页）

楚子航缓缓收刀，抹去嘴角的血迹，黄金瞳中的冰冷融化了一丝。恺撒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将刀收了起来。

芬格尔松了一口气，手往暝杀炎魔刀一抹，塞到楚子航的手中，刀身立马恢复成明镜般的颜色，那把刀原来的模样正是被击飞到地上的村雨。

“你。。。。。”恺撒盯着楚子航，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和平静，“你到底是谁？”

“我是楚子航。你。。。。到底是。。。”楚子航的脸部没有任何波动，但声音却控制不住的产生了波动。

风雪呼啸着，卷过两人之间短暂的空隙，宿命的丝线，似乎在这次荒诞又暴烈的碰撞中，被悄然拨动。遗忘的碎片，正从深渊中上浮。

就要出来了。

雪渐渐落的轻了，那些反复的记忆开始有了形状。

“哇塞。。。”苏恩曦激动的拽了拽零，脸上浮现出红晕，“啊，这。。。氛围太对了。”零依旧面无表情，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却也掠过一丝专注的微光。

楚子航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无声无息，毫无征兆。

风雪停滞了。

一张冰冷、古老、散发着青铜幽光与死亡气息的面具出现在了楚子航的手上。

所有人的面孔扭曲起来。。。奥丁面具，如梦魇般出现了。

“襙尼玛的奥丁！！”

芬格尔的怒吼声如同虎啸，手中的拳头砸向了面具。

楚子航闭上了眼。。。“不要。”

黑天鹅港的雪还在下着，没有停，不是飘落的，而是缓缓沉下来的，仿佛天空也累了，再无力托住这些积攒了太久的悲伤。

路明非瘫在车上，骨头缝里都透着冷。

己经开了一晚上了，这车暖气开到顶，吹出来的风居然带着股塑料烧糊的味儿和机油臭。握着方向盘的手抖得厉害，不是冻的，是脱力，是那种掏心掏肺的虚。

“哥哥，你这车技。。。。。啧，比之前烂多了。”一个戏谑、欠揍的声音，在旁边的座椅响起。

“这么多事，要不你来开？”路明非懒得去看路鸣泽，他努力想看清方向，却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收到，哥哥确实该歇歇了。”

路明非突然一激灵，涣散的眼神聚焦时发现路鸣泽己经坐在了驾驶位，而他则坐在了副驾驶。

“早知道就让你开了，我都快累死了。”路明非叹了口气，路鸣泽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了那个穿着黑色小西装、打着精致领结的男孩，精神焕发。

“嘻嘻，感谢哥哥救了我一命，要不是哥哥，我就又要在十字架上封印一万年。”

“当时后悔也来不及了，没办法。”

“别这样啊哥哥。”路鸣泽躺在靠椅上，“为了感谢客户，其实我准备了客户大礼包呢。”

“什么大礼包？”路明非有些好奇。

“那就是送给哥哥一条命咯。”路鸣泽摆了摆头无奈的说道，“毕竟我欠哥哥一条命了，只能亏本去偿还了。”

“呵呵，魔鬼的嘴，连马桶垫都不如。”路明非懒懒的说道，路鸣泽听后没有继续和他说烂话了。